首页  »  情色小说 » 长篇小说

【三原色】(调频)



  楔子

  天娇从校园里骑车出来的时候,太阳正一点一点地落下云端,青石板路在夕照下泛着硬硬的白光。马路上人不多,车技很糟的天娇可以放下心来悠悠地骑,左歪一下,右扭一下。穿过一条小巷,诱人的菜香从贴了挂历纸的窗口零碎地飘出,一个拿着酱油瓶的男孩冒冒失失地闯过来,一见有车过来,赶紧刹住了步子。

  而猝不及防的天娇也总算及时的刹住车子,龙头一歪,差点摔倒。

  一会儿就到了电视台的门口。下了车来远远地望过去,渐浓的暮色下在公告栏里果真有一张告示。就象多年前的那个夏天,挤在一大群汗流浃背的家长学生中在学校那面冷冰冰的墙上竭力搜索自己的名字一样,天娇走近,蹲下身来,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然后她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从小到大不知写过多少遍的名字到底还是把天娇吓了一跳,心里好象有一扇关了许久的小门,无意间砰的一声就开了,涌出许多夹杂着伤感的甜蜜来。

  男友杨伟是不赞成天娇去考电视台的,毕竟进电视台就等于进了半个演艺圈。

  天娇骑着车往杨伟的宿舍赶去的时候就一路揣摸着他的心思,心想就算他泼泼冷水也没什么,这份欢欣太浓郁了,正愁化不开呢。

  研究生楼里又黑又脏。就盼着杨伟早一点拿到学位,脱离这个肮脏的环境。

  或者还可以找到一个好单位,买一套小房子,两人有一个安乐的窝。天娇憧憬着未来摸黑往上走,一面走就一面听到了杨伟荒腔走板的歌声,好象是从洗衣房那边传过来的:“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飘,俊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

  几首歌理直气壮地串来串去。天娇走到洗衣房的门口,站住了,笑笑地看着杨伟不说话。

  杨伟说:“来报喜?”

  天娇往门边一靠:“落榜了,这下你称心了。”

  杨伟把一手的白沫抹到天娇的鼻子上:“下午你聚会的时候,我就去看过榜了,恭喜你啊,百里挑一。”

  天娇眼睛一红。

  “来来来,”杨伟说:“为表示庆贺,我们一边洗衣服一边唱歌。”

  天娇说:“你真不生气?我就这样进半个演艺圈了。你最看不起的行当。”

  杨伟笑笑:“舞女还有洁身自好的呢。”

  天娇也不生气,心里高兴着呢,洗衣服也高兴,电视台节目主持人,从小的心愿,过五关斩六将,口试完了笔试,笔试完了口试,真比当年考大学还难。

  第一章

  天娇到电视台报到的那一天天气糟透了。雨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路面上全是深深浅浅的水沟。天娇不敢骑车,就打了的去。一路上心情还算不错。从出租车的窗口向外望,满街都是匆匆忙忙的人群,雨水沿着雨披的帽沿滴落在他们的眼睛和鼻子上。但没有谁来得及伸手去擦。潮湿忙乱的景致令天娇想起一句歌词:为生活和鲜花而奔波。她很高兴迎接自己的新工作是值得奔波和付出的。

  天娇要去的电视台是一个市级的小电视台。虽属于广播电视局,但独立核算,不享受任何拨款。刚开台时招了十个主持人,倒也把节目做得热火朝天,在省级台下属的几个系列台中独具魅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告创收成为电视台的头等大事,没有广告,就意味着一台人的工资和奖金成问题。所以不少主持人又分流到广告部和新闻部去抓创收,搞有偿新闻。节目顾不上,只好又面向社会招了四名主持,天娇就是其中之一。

  接待她们的是节目部的周主任,一个干巴巴的老头。

  一点新闻工作者的派头都没有。坐在天娇身旁的女子仿佛看穿她的心思,扭过头来对她说:“可别小看这个瘦老头,在电视台三十几年了,元老级的,台长也给她面子。”

  女子是和天娇一起才招进来的,叫赖含香。二十五六的样子,与天娇刚工作,还是叽叽喳喳的年龄相比。显得老成一些,语气里充满对电视台了如指掌的自豪。

  表示欢迎的开场白过后,周主任开始宣读电视台一系列的规章制度:节目提前一天审稿,做节目提前半小时进导播室,进出直播区必须换鞋,直播区不许抽烟,不许吃零食……含香又凑过来问:“用什么护肤品呢,皮肤这么好?”

  天娇笑笑说瞎用用呗。只听得周主任念完了,说道:“按照合同,你们有一年的试用期,关系暂时挂人才办。一年后合格了,自然会调你们进来。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电视台是个很辛苦的地方,不象外面看着那么风光,要有心理准备,现在吃不了苦,到时就别怪我们无情。”

  接着就给他们分配了任务。天娇是做为谈话节目主持人招进来的,自然是跟在谈话节目的主持人后面实习上机,其次是跟在一个叫何为的人后面学跑新闻。

  “电视台要有特色,节目就一定要有特色。主持人要站住脚,新闻就一定要跑得好。”周主任最后说。

  何为和天娇一个办公室,是台里的音乐编辑,一个星期编个三四档节目,平时再管管音乐资料什么的。天娇去向他讨教跑新闻的事时,他靠在转椅上,一摇一晃地说:“老周没告诉过你吗?我跑的是教肓条口,清水衙门,没什么好跑的。

  我看你还是跟着茹嫣好,她跑金融,还有点小意思。“

  茹嫣是谈话节目主持人,天娇就跟在她后面实习。等实习过关了,茹嫣就可以专播她的新闻去,不用每天叫苦叫累的。天娇第一眼看到茹嫣,就认定她是个美女。妩媚的眼,丰满的唇,有时穿了绿色的旗袍来上班,在电梯里微微笑着与人打招呼,让人疑心她是从旧时的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女主人公。天娇和她说话时她也是这样微微的笑着,让天娇有很强烈的自愧不如的感觉。

  天娇谦虚谨慎地说:“主任叫我先从编稿学起,这是我编的第一期,他已经看过了,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这个老周,”茹嫣说,“就会唬你们刚来的小女生,我说天娇,你是叫天娇吧,很好玩的一个名字。久了你就知道了,审稿不过是走过场。不用那么认真的。”

  说完把天娇的稿子随手摊到桌上,漂亮的指甲萤光闪闪:“不过你一来,我就轻松多了,你要赶紧把导播台的操作学会,这早班晚班都倒得我快疯掉了。”

  有了茹嫣的话,接下来的几天,天娇就一直专心于学操作。有时别的主持人做节目她也厚着脸皮钻到直播室里去学习。久而久之发现所谓的规章不过是一纸空文,主持人哪天来晚了,夹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就往直播室里跑,也没什么稿子,张开嘴先来一大堆问候,然后是打开电脑,在网上浏览一下,话题自然而然就出来了,象有经验的老教师不用备课一般地坦然。

  第二章

  城市里的房子金贵,人们为了抢占那一间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房,都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窝里斗的方法。由于电视台不解决住房,而天娇寄宿的师大宿舍楼因明天就要开学而不能再去寄宿。

  带着行李的天娇骑车到杨伟那里时已经快是夜里十一点了。见到杨伟后,天娇不自觉的感到有些委屈,扑到他身上就哭了起来。杨伟拍着她的背,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好强作欢颜地劝说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再住那里也掉价,明天我们一起想办法。”

  天娇破涕为笑:“那今晚我住哪里?”

  杨伟说:“找个女生先挤挤。”

  天娇是心高气傲的人,研究生楼里的女生她不是没有见识过,微笑着也能让你深刻体会到寄人篱下的不如意。

  天娇不肯:“叫你宿舍的人住出去不行吗?”

  杨伟面露难色。

  天娇不高兴了,又一副要哭的样子,蛮横地说:“今晚不和你一起我就睡大街上去。”

  杨伟只好上楼去协调,好半天下来了,做给天娇一个OK的手势。

  天娇提着行李蹑手蹑脚地上去,像是做小偷。梳洗完了躺下,月光柔白地照进来,杨伟床上的书似一堆厚厚薄薄的云。杨伟问:“电视台有意思吗?”

  一面说一面手就伸了过来,在天娇的内衣里游移。月光更柔更白,象远在他乡的妈妈儿时看她的眼睛。杨伟的手开始在解她的牛仔裤,天娇“啪”一下把他的手打开,很响的一声,杨伟不满地咕噜了一声:“狐狸没打到,惹得一身骚。”

  说完翻过身睡去了,留下天娇一人,盯着月光想很重的心事。

  第二天一大早,天娇就去跟周主任商量宿舍的事。老周慢吞吞地说:“不太可能,广电局的单身宿舍早就人满为患,而且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台里谁谁谁都是自个儿花钱在外面租的房子。”

  老周对天娇说:“你不妨也这样,一个小单间,花不了多少钱,住起来又舒服。”

  天娇老着脸问:“单位给报销吗?”

  老周笑笑说:“还没这个先例。”

  天娇有点不好意思地谢过走开。刚走到门口老周突然叫住她说:“台里的值班室你愿不愿住?”

  天娇一喜。

  老周说:“值班室是给上晚班的人睡的,晚上十点到十二点,台里有档综艺节目,叫‘子夜星河’。你要是愿意做这个节目的导播的话就可以睡在台里,别人不会闲话的,值班室里有电视空调,台里还给补贴,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天娇当即连连点头说:“愿意,当然愿意。”

  老周说:“那好,我来安排。”

  天娇简直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就解决了,赶紧打了电话给杨伟报喜。杨伟也说好,周末的时候我就去和你过二人世界,不会再有小张小李在一旁碍手碍脚的。

  天娇压下声音来说:“呸!我们这可是新闻单位,不可以胡来的。”

  消息传得快。下午的时候给茹嫣送稿子过去,茹嫣软声软语地说:“老周这人真没良心,瞅着你有困难,就让你做大家都不愿做的事,小姑娘,每晚十二点下班可不是闹着玩的。以前这活儿可都是台里的壮小伙轮流干,别人跟他吵,他就势推到你身上。你要当心身体吃不消。”

  天娇听了心里是有些不痛快,但回过头来想想这也没什么,还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刚来,就是吃点亏也是正常的。等在台里混熟了,还不什么事都好办。再说了,还听说专项负责节目制做与播放和职员工作安排的帅副台长就常上晚班,他不也每天那么晚才下班,大家比比,心里就平衡不少。最重要的是解决了住宿问题,至于租房子,天娇是不想考虑的,杨伟还在念书,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第三章

  主抓业务工作的副台长,叫帅真。

  天娇和他打交道,是从招幕主持人的那一天起。

  那次面试的内容是以“时间”为主题的自命题考试,天娇拟的题目是朱自清的散文《匆匆》,天娇说:“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不知道你是不是会在每晚这个时候问自己,我今天究竟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在浪费光阴?小时候大人们总让我们思考这些问题,但实际上长大后我们却多半是会逃避这样的问题,因为这样的思考只能让我们觉得不快乐不轻松。但我想我们都会害怕一无所成,怕得不到他人的肯定,不管我们从事的是怎样的职业……”

  天娇说到这里看了一下评委,透过脸上的近视镜,她发现评委里的帅真正在认真的听着她的讲读,两人的目光对撞了一下,帅真专注的神情令天娇诧异,差一点走神。

  后来想起来,帅真对天娇的追求就是从那个眼神开始的,那个眼神仿佛是个坚锐的楔子,就此快速地拉出一些天娇从未想过的绵长的故事。

  巧合的是,天娇第一次上夜班就碰到了帅真,帅真热情的问天娇在做什么。

  天娇说:“从今天起,我值夜班做导播。”

  帅真一点头:“社会新闻系的大才女,真是屈才。”

  “哪里的话,”天娇说,“党需要我们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

  天娇说完就有些后悔,她平时不会这么轻率地和陌生人油嘴滑舌的,也许是早就知道帅真是这个城市里口才数一数二的主持人的缘故,心里不由地骂自己沉不住气,像做学生时一样,显宝。

  帅真倒是没再多话,主动地教起天娇做导播来,这是一号键,这是二号键,这是控制键,在插播广告时,用红色键往里切,播完后,用黄色键切出来。“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帅真说,“要不怎么叫屈才呢?”

  帅真的眼睛笑笑地看着天娇,天娇也就愈发后悔起刚才所说过的话来,心里想:“果真是厉害,滴水不漏。”

  一个月的实习期很快就过去了,天娇正式成为了台里的谈心节目主持人。节目时间为周五晚九点到十点。

  天娇一上马就受到观众的热情欢迎,收视率直线上升。

  节目线索如流水般涌入电视台。诉苦的,讲故事的,针砭时事的,世相百态一个个粉墨登场。天娇迎来送往,倒也应付得游刃有余。一次,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栏目,诉说中年丧妻之痛。天娇聆听着,并试着用自己的感觉来引导观众的感受,宁静的演播室里,放出音乐,观众常常被天娇营造出来的气氛所打动。都市的夜是需要这样的一档节目的,没有嘈杂,卸去疲惫,缓缓而抒情地诉说都市人的情感和需要,每个人都需要有知己。

  那些日子天娇将一心都扑在了节目上,从组稿编稿到正式的播出,天娇希望她的每一档节目都是精品,希望如果有人将电视拨到她的节目上就不愿离开。她想起儿提时代昂着头在家里的小方厅收看中央台的“七巧板”,枯燥的黄昏就那样变得有滋有味起来。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有了理想。在天娇慢慢长大,深信理想和现实是两回事的时候,命运却让她在一不小心之间握住了内心已深深藏住的渴盼,所以天娇特别珍惜。

  杨伟打来电话表扬她。杨伟除了念书,是一个对什么都稀里糊涂的男人。当初追天娇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第一次约了天娇去看成龙的大片,买好的票就不知放哪儿了。

  害得天娇在寒风中抖抖嗦嗦地等了大半天。穿鞋也有本事一样穿一只也发现不了,踢踢哒哒大模大样地穿梭在校园里。天娇没有想到杨伟会看她的节目,哪里好,哪里不好,说得头头是道。再想到彼此已是好多天不见面,心里一热说:“晚上我过来烧红烧肉给你吃。”

  杨伟说:“你不用上节目吗?”

  天娇说:“没关系,吃了饭再赶过来。”

  杨伟就说:“大老远的,算了吧,你车技又不好,星期日晚上,我来看你。”

  晚上做完节目,紧接着就是做“子夜星河”的导播。

  虽然时常会与帅真碰面,但考虑到身份的差异。因此见了他是不多话的。好长时间下来还象陌生人。

  然而那天帅真却开口了,他说:“节目做得不错。”

  天娇说:“谢谢。”

  帅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把你招进来是对的,你是台里的奇迹。”

  天娇诧异起来:“为什么这样说?”

  帅真笑起来:“因为——一直以来这台里没一个能人,能人都进不了这个台,而你是一个例外。”

  天娇的脸红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感觉好的时候总是会这样。天娇沮丧地想,闲聊时说的话怎么能放心上呢,怎么可以为这样的话感觉好呢,真是莫名其妙了。

  第四章

  但天娇的确是走红了。成名仿佛是一瞬间的事。信件和稿件象雪片一样飞满了她的办公桌。天娇的观众是感性的,他们写来长篇大论悠长悠长的表扬信,向她索要照片和签名,要求成为网友或网友之外的朋友。台长在一次全台大会上也表扬了天娇。他说:“要树名牌节目,要成名牌主持,就要象天娇一样,肯下功夫,有自己的创意和自己的思想。”

  天娇尽量做出没有表情的样子,好象对这样的表扬并不放在心上。做少儿节目的含香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着。

  小朋友们不看她的节目,曾经一度辉煌的少儿节目陷入让人不能理解的低潮。

  小孩子是最容易哄的,连小孩子都吸引不了,主持人的水平就实在是需要重新考虑。但天娇从茹嫣那儿听说含香是不用怕的,什么节目都不会做也不用怕,含香生在巨富之家,开台的时候她爷爷赞助台里二十万买设备,现在她孙女来考电视台,岂有不取的道理。茹嫣说你也找了不少人是吧,进电视台可不是容易的事。

  天娇无可奈何地笑笑。在这个城市里她无亲无故,能找谁呢?

  只能说是好运。甚至象帅真说的:奇迹。但是除了选中他的领导,说出来是没有人相信的,杨伟说这倒是一件好事,人家摸不准你的后台就越发不敢欺负你。

  会后的含香气鼓鼓地坐着。也无心为节目做准备了,可坐了半天气也没平下来,索性站起身来出去散散心。

  出是出来了,心里总归有点不踏实,要是让领导看到,自己在他们面前的印象分是一定会打折扣的了。不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能没点锐气。再说了,她天娇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世界是凭“本事”吃饭,谁怕谁?赖氏家族不会输给任何人。

  十月金秋,却也是长兴集团创办的纪念日,各式各样的活动在企业内各个部门一窝蜂的组织起来。在晚八时的答谢宴会上,各界名流、侨领人物纷纷云集祝贺。

  以长兴集团第三代身份出席的含香悉心的打扮自已。简单的致辞和答谢后,来宾纷纷微笑、举杯。含香走到陈台长的身边,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故意轻触了一下对方的手臂。陈台长手中的酒杯被碰倒在地毯上,杯内的液体溅了他一身。

  含香先报以灿烂的微笑,接着是一脸的歉意。

  连连说着:“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

  在肢体触碰的瞬间,陈台长感受到极其光滑温暖的肌肤在手边滑过,离婚后禁欲多时的他吞下一大口唾液。今晚的含香显得光彩照人。

  “呀,衣服湿了,”含香不由分说拉起老陈就向楼上走去,“换件衣服吧。”

  总经理休息室的落地镜前,含香主动的为老陈卸换衣服。她的手臂和脸有意无意的触碰着陈台长裸露的胸部。

  被调起欲火的陈台长一把抱住含香啃咬起来,衬裙被剥落。赤裸的肉体交织在一起,缠绵着,舔食着。成熟的女体在经过一翻搔捏掐按后越发的显出了妩媚,妖娆伸展的肢体紧贴在雄壮的身体上摩擦。

  男人宽大的身躯毫不犹豫的向纤毫毕露的雪玉娇躯压了下去,玉腿被分开。

  胯下早已“勃发”的长枪与怒开多时的玉门终于相撞了,枪头撑开了欲开还合的花蕊,直逼花芯。

  随着熊腰猛的一挺,枪头奋力向前撞击,奔向桃园。直到两人的耻部紧紧的贴在一起,连阴毛都相互缠绕起来后,两者就开始象热恋的情侣一般热吻起来。

  欲望在尽情的渲泄着,不断的变换着交媾的姿势,或仰卧、或俯卧、或半跪。

  暗夜的星空,欢好愉悦的声章响彻天际。

  第五章

  天娇开始渐渐地领会到成名带来的快感和烦恼。但总的来说,都是一种被他人肯定的滋味。这让天娇深信自己从事的是一份有价值的事业。

  她的干劲越来越足。为了组到好的稿子,还时常到一些专业社团和专家们坐谈。坐谈完后最后一项当然是签名留念。本子一个又一个的伸过来,这个说光签名不行还要写一句话,那个说请给我一张名片。天娇站起身来微笑着答应每个人的要求。初尝名人的滋味,天娇常常把持不住。唯一不快的一次是在理工大学,天娇正在签名,她眼角的余光就描到了自己的裙子,由于坐久了,裙子上有了好些难看的折皱,微微地往上翘着。天娇的心就别扭起来,一下午的好心情跑得无影无踪。

  然后天娇就决定一定要去买一条高档的裙子。天娇在去的路上就分析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虚荣,象十七八岁的女中学生。做学生的时候天娇是不求高档的,无论怎样穿她总是男生心目中的理想对像。他们总是会在课间的时候争抢与天娇在一起的机会。但是现在不同了,穿得高档和洋气,象茹嫣和含香那样,也算是一种职业的需求。

  天娇一眼就看中了那条裙子。淡淡的蓝色,很简单的式样。穿在她的身上相宜极了。小姐说买下买下简直就是为你订做的,衣服要上身才有效果,这裙子不知有多少人看上了,可一穿上就是不好看,你皮肤白,身材好,又有气质,再找不到比这合适的衣服。

  衣服的标价是888元。

  天娇犹豫了一下,不知怎么就觉得这样的犹豫有点对不住自己。工作有段时日了,偶尔奢侈一下有什么了不起,忐忑不安地去刷卡,身份证一掏出来,收银小姐满脸堆笑地问:“是电视台的那个天娇?”

  天娇矜持地点点头。尽量不露出得意的神色来。

  但天娇拿着裙子走出商场的时候心情并不是很好。到电视台快十个月了,每个月都是干巴巴的工资加几十块钱的晚班补贴。远不如当初想象的宽裕。天娇在金钱上总是羞于启齿,那一天憋不住了终于就问了何为,自已的关系是不是能按时进来,进来了能加多少钱。何为最近对天娇很客气,天娇接下了他手里所有的新闻任务,发稿时还总不忘把他的名署上。所以何为觉得天娇虽然还是个小姑娘,但做人大气,一听问这事也就跟她掏了心说心里话:“老周没告诉你们?关系进来了拉不到广告,还是没有奖金好拿的。最多多个百来块钱的岗位津贴。”

  天娇一惊说:“主持人也要拉广告?”

  “可不?”何为说,“一年三万的任务。你看我们一个中等城市,挤着大大小小几十家媒体,除了直辖台,个个独立核算,就那么一些企业做广告,能不抢个锅底朝天!不是瞎搞是什么!况且拉广告上还有种说法,报社领头走,影视跟后头,电台小老九。你跑跑就知道了,难啊!”

  天娇当即沉默下来。

  何为就说:“你也真是的,能力那么强,人又靓,去别的单位多好,要跑这儿来受罪,久了你就知道了,电视台不是什么好地方。”

  何为说这话的时候有一股明显的怨气,不知是朝谁发的,天娇赶紧闭了口,埋下头来准备节目。

  第六章

  后来,天娇就开始留心谈广告的事。有事没事也到广告部转转,取一取经。

  天娇是个聪明人,她相信只要用心,这世上没有办不成的事。如果拉到广告,除15%的提成,每月还有几百元奖金。不是说吗,谁谁谁的笔记本,谁谁谁的小汽车,谁谁谁的房子,全都是拉广告拉来的。

  天娇也磨拳擦掌起来。

  第一次,她去了市里很有名的一家企业,在电话薄里的广告说是该企业一年创收多少多少万,多少多少外汇,口气很大。总经理叫熊勃起,坐在金壁辉煌的办公室里气度非凡地笑着。天娇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漂亮的秘书小姐挡架,问她有没有预约,天娇笑着说有呢,刚刚打过电话。就这样一闯就闯进了熊总经理的办公室。

  熊总是个讲话慢条斯理的人,问明来意后,面带难色地说:“我们的产品主要是销往国外,在国内是没有多少广告可做的。也就前两年在中央电视台做做亮亮牌子。至于赞助嘛……”

  熊总说:“我们负担很重啊,新闻部门都盯着我们要钱,可是也不能说给就给啊,我手下还有这几千号职工,工资,奖金,福利,房子,都不容易。再说了,你们台改制时,我不还给过两万,问问你们陈台长,支票还是他亲自来取的呢。

  不好意思啊,实在不好意思。“

  时代谢过之后出来,把熊总的话分析分析,算是明白了几分,一是人家做广告只看得上中央电视台,一个地方的小电视台,是不会看上眼的。二是每家新闻单位都向他们伸手,就是电视台的台长,也只有两万元的面子,更别说一个刚来的小主持了。

  再跑了几家后,才发现熊总算是客气的了,有的一听说是电视台来人,根本就不见,也有见了的打过招呼后就抱着电话打个不休,当办公室里压根就没有天娇这个人。

  眼看这财大气粗的“啃不动”,天娇就转移目标,去了一家小小的快餐店,叫“美一天快餐店。”天娇是在日报上看到他的广告的,广告语很精彩:认识每一天,天天都是“美一天”!

  老板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看上去有一种生意人固有的精明。这时的天娇又学会了不少和广告有关的知识,知道了有一种广告叫实物广告。比如上次台里新闻部的小王给一家针织厂做了广告,没有拿到钱,但针织厂给台里每人发了一床被面,天娇也拿到了。实物的价按八折折算下来,也就是小王的广告创收,何为当时就给天娇算了一笔帐,就这一笔小广告,小王至少能拿到五百块钱。于是天娇就对小老板说:“你要是没钱给也不要紧,可以把我们台中午的快餐给包下来,广告保证给你做好。”

  小老板斜眼看着天娇,一字一顿地说:“我想先跟你请教一个问题,电视台,究竟有多少人在看?”

  天娇忍住气说:“我们台的收视率还是很高的,不信,你看,这是收视调查统计表。”

  小老板把天娇递过去的表接过来,草草地扫了一眼,然后问:“你们台,有多少人?”

  天娇一听有戏,赶紧说:“不多,六十几人,只有十几个人中午在单位吃快餐,很划得来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说实话,我要是在电视台做广告,完全是帮衬你们,瞧你,一个小妹妹,面皮又薄,也被推出来谈广告,听说你们电视台是表面风光,不拉广告就没得饭吃了,有这回事吧?”小老板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天娇一听这话,站起身来就走,小老板也不拦,在后面高声地招呼伙计土豆要刮干净了,顾客可是上帝,不能让上帝不满意。

  处处碰壁之后,天娇的心情糟透了。星期天,天娇神情恍惚地坐在脏乱差的研究生楼里,杨伟就安慰她说:“只要你喜欢这个工作就行了,钱上面不要你操心。等我上班了,还怕养你不起?”

  杨伟学的是计算机,那时正在准备学期考试和忙着打工,头发乱蓬蓬的,学生味浓得很。天娇有些心疼,伸出手去揉他头一下说:“钱不够用你照讲。最近都吃些什么呢?”

  杨伟说:“眼睛都忙绿了,哪顾得上吃。倒是你,每晚十二点下班,要注意身体。等我工作了,我们租个小房子,你就可以把夜班辞掉了。”

  第七章

  生活是多彩而有规律的,在自已不做节目的时候,天娇就会和何为一起去抓新闻。而何为每次都是把她介绍给要采访的接待对像后就开溜了。临走时叮嘱她晚上千万要把新闻发出来,明天早新闻要用。对于社会新闻系的高材生天娇来说,写这种新闻实在是小菜一碟。三下两下地弄好,回去不过八点多钟。踩着一地的星光骑车,时代心里对自已的满意象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地挤出来,带着些沁人的清香,漫游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对于22岁开始的这份新生活,天娇象对待中考一样胜券在握。

  接下来的好几天,雨总是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广告和新闻都不想去跑,天娇就整天呆在台里。时间一下子空出来许多。节目是晚上九点。八点多的时候,天娇坐在值班室里百无聊耐地看电视,窗户没关,天娇就看见陈台长从电梯里出来,手里拎着一个湿漉漉的雨披,一晃就进了台长室,再一会儿,电梯又开了,出来的是含香,拿着一把花伞,也一晃进了台长室。天娇当时并没有介意,想到陈台长多次强调主持人节目前提前半个小时待岗,不打无准备的仗。就赶紧收拾东西进了导播室。

  做完节目已经是十点了。等待着天娇的还有两个小时的导播任务。她突然想喝水,于是去值班室找杯子。整个九楼空荡荡的。走廊里的灯不知怎么也坏了,天娇有点怕,闷着头往前走,经过楼梯的拐角处,突然传来女人压低了的娇俏的笑声,定睛一看,竟然是含香和陈台长,含香的半个身子吊在台长的身上,两人的嘴正粘在一起。

  天娇的心整个地拎了起来。她在原地呆了一秒种,然后就转过身来朝着直播室跑去。这可真是一件让人慌乱的事,天娇跑得极快,又不敢弄出脚步声,一跳一跳的,象只狼狈的蚱蜢。刚好直播区前立着一面大镜子,天娇被自己的形象气得怒火中烧,却又不敢发作。

  做完了导播天娇还不肯出去,生怕楼梯拐角还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等着她。

  抓住了领导的痛处这还得了,自己刚来这个单位,就有本事让领导不痛快或不放心了,以后一定没有好果子吃了,天娇心里直叹晦气。

  正在值班巡查的帅真,见到天娇后关切地问:“你脸色苍白,是不是不舒服?”

  “是的,头疼。”

  帅真说:“我看你以后不要做导播了,女孩子长期上夜班怎么会吃得消。”

  天娇没好气地说:“我不上夜班就只有睡大街上去,哪能和这台里的公子小姐们相比。

  帅真说:“要不,我来替你想办法?”

  帅真的样子很认真,一点也不象开玩笑。他认真的看着天娇,把天娇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赶紧说:“无功不受禄,哪好意思麻烦你。”

  但没多久老周通知天娇不用再做晚上的导播了,说是找了个临时工,临时工的家就在电视台附近,不用住值班室。老周也没叫天娇搬出来,天娇也就心安理得地住着。

  天娇隐约清楚这里面有帅真的功劳,但帅真不邀功,天娇反而不好意思言谢,但心里却很感激他的帮助,觉得和他做做朋友也不吃亏。于是两人之间也开始有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有一天晚上,天娇带了一包话梅到导播室里吃,帅真一进来就说罚款罚款,直播区内不准吃零食。

  天娇不说话。第二天天娇就带了一包瓜子,帅真一进来她就说:“台长,吃瓜子。”

  帅真就真的拿一颗瓜子吃起来。

  天娇趁机赶紧说道:“罚款,罚款!直播区内不许吃零食。”

  这都是一些多么无聊的对话。但敏感的天娇知道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些什么。

  天娇无意背叛杨伟,她天真无邪的少女状也令她自己感到不舒服,多多少少有些勉为其难的尴尬。环境迫使天娇变成一个工于心计甚至有点趋炎附势的新女人。

  自从上次撞见了台长和含香,天娇心里就总有点七上八下,最怕台里冷不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罪名就自自然然地落到自己头上。还好,几个星期相安无事。然而,就在天娇把这事渐渐淡忘了的时候,含香来找她了。

  含香来找她是晚上,天娇正准备上节目。含香穿了一件短得露肚脐的上衣,一条暗花色的长裙。鞋也没换,高高的鞋跟在木纹地板上一敲一敲地打着节拍。

  坐进导播室含香就开始抽烟。细长的眼微眯着,俨然一幅风尘女子的样子,嫣然有着一丝成熟的美艳,天娇倒觉得由茹嫣来扮演这角色更好些。含香这样的确是扮演,白天上班的时候她并不这么打扮,很高级的职业装,坐在直播室里尖着嗓子和小朋友们套近乎。含香的少儿节目做得就快只有她一个人看了。

  记得有一次,一个五岁的小孩到台里玩,茹嫣就问他:“看不看节目,含香姐姐的节目?”

  小女孩就干脆地一扁嘴说:“嗲里嗲气!”

  笑倒了一办公室的人。

  含香抽完了一根烟,再点上一根,封闭的导播室里立刻烟雾燎绕起来。好长一段时间天娇疑惑含香到这里来只是为了抽烟。如同一个瘾君子,到明文不许抽烟的地方来泄几口怨气。然而,烟雾燎绕中含香却说天娇你下班后我们谈谈。这让天娇大大吃了一惊。下班后我们谈谈。含香的语气像是领导和下属谈话,语音轻,却很有力度。天娇的心里立刻突兀出阴暗的楼梯拐角那一幕,含香象鱼一样缠在台长的身上……这种回忆象一缕不吉祥的烟,轻轻一拉,就把天娇拉到一种惊慌的境地里去。

  “我在‘相约’等你,不见不散。”含香说。

  第八章

  “相约”是广电大楼旁的一个小酒吧。一杯咖啡卖到二十元,生意却好得没有道理。天娇跨进去的时候marry carrey正在唱着一首舒缓的情歌。

  那一瞬间天娇对自己一晚上的忐忑不安感到可笑,真是的,又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含香坐在角落喝酒,鲜红色的酒。天娇去的时候她已有几分醉意,天娇一坐下,她就说:“我知道你会来,你不敢不来。”

  含香盛气凌人。天娇却愤怒不起来。那个第一次认识时坐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女人在几个月内被逾越雷池的爱情换成心计诡秘的女人。她物质富足,生活单调,唯恐天下不乱。急于找个人来分享她自以为事的优越。

  见天娇不吱声,含香开门见山:“我知道你那天看到什么了,我能听得出你的脚步声,象猫一样。”

  含香笑着说:“你一定很紧张对不对?”

  天娇说:“好好说话,我知道你没醉。”

  含香一听这话脸上突然有了一种很无趣的表情,她坐直身子,正经起来,说:“马上就是对我们四个新招的主持人进行评定。不行的,可是要请回老家的。

  你也许不知道,茹嫣对你很不满意。“

  天娇想想说:“我又没得罪她。”

  含香哈哈一笑说:“你真是天真!把谈话节目做那么好干什么呢,要知道茹嫣做它可是做了两年了,一直也没有出彩,你这不是明摆着不给她面子吗?”

  天娇没吱声,含香又压低声音说:“可别小看茹嫣,她有的是手段,心眼又小,信不信由你,我只是跟你提个醒,一同招进来的,总不忍心看谁被踢出去。”

  天娇淡然自若地说:“反正尽力了,留不下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好另谋职业了。”

  含香说:“你难道说不怕面子上过不去。过不去就过不去,天娇说总是要混口饭吃,哪能跟你比,家大业大。”

  含香说:“茹嫣最近做的一笔广告把价位压得低得不象话,拿了客户不少回扣,我有证据,你感不感兴趣?”

  天娇赶紧摆手说:“算了,算了,不说这事,我明天还有个采访,得先回去。”

  天娇站起身来,含香说:“你不听我的,会吃亏的。”

  含香钟情的剧情只能是一档庸俗的连续剧,天娇无心参与,头也不回。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有信心,老周早讲过了,象你这样的主持人,来十个我们也欢迎。现在的电视啊,给这帮年轻人糟蹋了。

  二个月后,天娇的关系顺顺利利地进来了。倒是含香,进是进来了,却从节目部调到了广告部。做起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来。含香对天娇曾有的威胁和关心成为她莫大的羞辱和无奈。她对天娇的报复来得快速而又直接。

  她首先找到了老周,说台里的值班室不像值班室,一到周末,什么样的人都往里钻,还有,从门口过都能看到里面的内衣内裤,象什么话!

  每晚抱着资料往直播室去的时候,也常常会在走廊里遇到含香,当着她的面示威般掏出一把台长室的钥匙来。

  含香开门的时候总是先将半个身子贴在门上,门一开,就轻轻地跌到黑暗里去,仿佛故意要给天娇一个悬念,让天娇猜想,黑暗里,是不是有那个温文儒雅前途无量的中年男人在等着她。当台里终于谣言四起的时候,天娇反而显得无所谓起来,关我什么事,天娇对杨伟说,我一个字也没说。放风的是她赖含香自己,这个变态的女人。天娇说得咬牙切齿。

  第九章

  那一次是全台职工大会,主要谈到的是台里的创收问题。

  台里的经济是独立核算。几个月来创收都跟不上,支出就显得非常艰难。陈台长严肃地说:“最近几个月我们台里的创收都赶不上别的系列台,想必大楼下面的金榜你们都看过了,我这个台长很脸红,不知道大家心里怎么想。好几个大客户都被别人抢走了,要是大家再没有优患意识,这台还怎么生存?”

  说完就看着大家。让大家发言。谁都不讲话,把头低着,于是就挨个点名。

  第一个点到的是做经济节目的任侠,任侠说:“我天天除了做节目,还不都在外面跑,电视台这个媒体,说实话效果来得快慢与节目的好坏有直接关系,客户来上几次节目,觉得对产品没什么促销作用,也就转投别的台了。”

  何为说得简单:“我们编辑,手里没节目,又没名气,拉的广告都是人情广告,人情能做多少次?”

  做音乐节目的余木说:“拉广告的时候,除了别的媒体和我们的竞争,我们本台的人还经常起冲突,比如上次我去新开的‘大邑卖场’,经理见我就说你们台已经来了几批了,算你在一起是第六个,很难为情。有时为了自身利益,广告部和节目部主持人之间不是一种合作的关系,而是一种互相拆台的关系。这样电视台在外的形象就很难维持。”

  帅真接着说:“我认为广告部的管理也很有问题,他们没有给导播员详尽的广告播出单,我们也不太清楚什么时间该播什么广告,客户和我们把合同签了,到时间看不到广告,自然是不肯付钱,我们的信誉也没了。还有,有的广告已经到期,该停掉的,广告部不及时通知,还继续播,一来给商家造成一种电视台广告和合同不值钱的看法,二来又往往占住黄金时间,让新广告达不到最好的效果。”

  这样一来矛盾就集中到了广告部的身上。广告部的主任老郝就有点坐不住。

  他不好出面,就捅捅他下面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出来说话。女人姓刁,名义上是广告部的副主任,一直都没有明确。平时讲话刻薄,喜欢一套一套地教训人,大家就戏称她为刁德一。

  “刁德一”头一歪说:“我认为有的同志说话要注意,大家看看这台里的东西,你们坐的办公桌,办公椅。各办公室的空调,过年过节的福利,甚至喝水用的杯子,哪一样不是广告部辛辛苦苦厚着脸皮出去拉来的。我们广告部只有四五个人,每年的任务是八十万。而节目部每个人每年只有三万的任务。所以需要大家理解我们的难处。至于出现冲突的情况,我们也觉得很伤脑筋。既然今天说开了,我也就代表广告部来谈谈我们的看法。”

  刁德一干咳一声接着说:“对于广告的信息来源,运作方法,广告的策划,我想我们广告部在这台里还算是一把手,不客气的说,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有的主持人遇到大的客户,不愿意和广告部商量,而且急功近利,往往几千元就接下来做了。如果由我们广告部出面,说不定就能谈成几万元的大项目。所以说对广告部的不信任,给台里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还希望节目部的各位同仁今后能多多和我们合作,不要再以小我为中心。另外广告的管理及播出问题,由于广告部人手不够,是不是请台长和周主任考虑一下,由节目部来接手,各导播员各负其责,谁漏播或谁错播,就由谁来负责。”

  “刁德一”的话嘎然而止,完了就靠在椅背上,有点得意的样子,老郝的脸色也缓了下来。茹嫣这时开口说话了,还是那样微微的笑着:“你们广告部不是才去了个赖含香吗,她可是很有本事的,要利用起来才行啊!”

  含香一听就活跳起来说:“谈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谈笑是茹嫣的本名,叫的人少了,忽一听,有些滑稽,加上含香跳得急,差点没站得稳,大伙就一下子笑了起来。

  台长站起身来说:“搞什么搞!这是在开会!一点新闻工作者起码的素质都没有。散会!”

  第十章

  接下来的又一次全台大会依然是不欢而散。

  这一次谈到的是主持人的素质问题。首先发言的是老周。

  老周说:“现在观众反映,有很多主持人的素质很差,有的连基本的普通话都说不好,做起节目来更是不知所云,把观众当傻瓜。我搞电视三十几年了,我们以前讲错一个字都是要扣奖金的啊!不要怪我这个主任讲话不客气,在坐的个个都是所谓的啊…明星主持,你们问问自己,究竟有多少档节目是认认真真准备后才上岗的?从这几个月的观众调查来看,我们的收视率是不如人意的。收视率上不去,还谈什么创收要上去?最令人气愤的是,我们有的主持人还背着台里在外面给人家主持婚礼厂庆什么的,甚至还有偷偷摸摸搞传销的,完全不把自身的形象当回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面也有表现很不错的,比如天娇,她到我们台里时间不长,谈话节目就做得很出色,观众也很喜欢,是下了功夫的,这一点我们都有目共睹。所以说主持人一定要肯学肯干肯钻研,要有自己的东西,要做一个知识型的主持人。过一段时间省里有一个骨干培训班,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局里给我们一个台两个名额。象天娇这样的主持人,我们就是很乐意送她去的。大家都要一起来争取这样的机会……”

  “周主任,”含香这时把他的话打断了,“我记得你在大会小会上都不止一次地提过,说是一个全面的主持人只会做节目是不行的,一定还要会跑新闻,会创收才行。当然,我说这话是对事不对人,就说你刚才表扬天娇吧,我手里刚好有一个统计表,她可是一分钱广告也没为台里拉到过,那么请问,送这样的人去省里学习,台里这么多资格老创收好的同志会不会有意见呢?”

  含香把身子坐坐直,再次说道:“我这是对事不对人,只是想提醒台领导,做事要公平!”

  整个会场安静下来。

  陈台长扫扫大家,最后说:“有什么意见可以下来交换,但是赖含香,我提醒你,别忘了尊重领导!”

  大伙儿起身散会,含香迈着步子走到天娇的身旁,拍拍她的肩,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含香说:“天主持,你可别得意得太早!”

  散了会,天娇心里不痛快,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何为安慰她说:“这种女人的话你放在心上干什么呢,台里又不是你一个人拉不到广告,象我一样脸皮厚一点,什事都没有。”

  何为那阵子很少正常地来上班,一天到晚跟在什么人后面搞传销,推销的是一种“键身摇摆机”。

  他神神秘秘地对天娇说:“想赚钱你不妨跟我干,不会吃亏的。”

  天娇说:“台里不是反对吗?”

  何为说:“怕什么,这叫自谋生路,总比拉广告容易得多。”

  晚上做完节目出来,帅真递给天娇几张花花绿绿的纸说:“这是我同啤洒厂签的广告合同,你交给广告部就可以了。”

  天娇一惊说:“这怎么可以。”

  “你放心。”帅真说,“这是新客户,谁也不知道是我让给你的,你把回扣给我就行了。”

  天娇还想拒绝,帅真拍拍她的肩说:“堵住含香的嘴并不是一件坏事,知道吗?”

  帅真的语气很亲切,象哥哥,还有一点象父亲。天娇来不及去想他的用意何在,伸手将合同接了下来。

  第十一章

  天娇最终还是踏上了去省里学习的列车。据说为这事,含香不知道到台长室去哭过多少回。天娇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招惹上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认定所有的不如意都是天娇带给她的。倒霉的天娇没有精力去和她明争暗斗含香丢得起一百份这样的职业,天娇却一份也不能。就象杨伟说的,忍忍吧,让她觉得跟你斗都没劲。

  和天娇一起去省里学习的,是帅真。

  这次学习一共一个月,每个名额的经费是四千元。主办单位的接待工作做得很不令人满意,宾馆的卫生很差,食堂的菜不能入口,热水又常常供应不上,各地来的“名主持”们怨声载道。第一阶段的内容是“主持人的基本功”,课是一个老头子来上的,老头姓张,据说是全省数一数二的新闻界的老前辈。一整堂课都在教大家念“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满教室的人在他的示意下轮流着白日依山尽,天娇就闷着笑了出来,坐在她旁边的帅真问笑什么呢,天娇就说象教小学生。几天的课都是念古诗,大家觉得都没劲透了,唯一的乐趣是一个西装笔挺的做音乐节目的小伙子带来的,他念起诗来的时候总是无法按老师的要求做到气势磅礴,而且断句也奇怪。比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大家就哈哈哈地笑起来,张老头说笑,笑什么呢,不会再来,来,再来一遍,播音,什么叫播音,那就是普通话一定要正,要有力,要坚决杜绝港台腔。

  第二阶段讲“主持人的语言艺术”。课是一个中年的女人来上的,据说此人是北广的研究生,很有一点水平。

  这个女人讲起话来较之张老头要有趣得多,中间还插上不少主持人因语言不慎出丑的笑话。大家也算听得认真,欢笑声此起彼伏。但从第二天起她不再上课,而是让大家分为好几个组,一起来表演话剧《雷雨》的片断,先是说坐在座位上表演台词就行,后来有人提议要站起来表演才能入角色,再后来竟有人提议要穿上服装正儿八经地来,老师居然都一一地同意了,主持人培训班俨然成了一个演员培训班。

  天娇分到的角色是繁漪,帅真做了周朴园。帅真的形象和周朴园相差甚远,他半哑着嗓子对天娇说——把药喝下去!天娇就笑得肠子都打结。不止是天娇这一组,每一组都是这样的,把《雷雨》演做了一幕又一幕的喜剧。

  学习过半,男人们把兴趣都转投到了扑克上。一到空闲时几个脑袋就凑到一起,时不时还杀声震天,仿佛是一场性命攸关的战斗。女人们则三三两两结伴逛商场。天娇没带多少钱,没事就是躺在房间里看电视或者昏睡。有一天黄昏,天娇正在整理衣物,帅真敲开了她的门。

  帅真说:“食堂里的饭吃得人快吐,晚上我带你出去吃。”

  天娇注意到帅真说的是一个“带”字,这个字里所含有的亲密的意味让天娇措手不及,杨伟都不会这样讲话的,杨伟会说我们,我们一起去吃饭。天娇怕自己心里的扭捏被帅真识破,赶紧说好,我换件衣服。

  天娇关了门就发现其实根本没有衣服可换,穿在身上的那套是最适合的,刚才的话不过是掩饰内心不安的一句台词,索性就拿起一把梳子把头发梳了两三下,连淡妆也没画地走了出去,心里骂自己没出息,简单的事也给想得复杂起来。怪不得杨伟老骂她多心。

  和帅真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又是秋天了,黄昏的天是暗蓝的,象帅真身上的那套西装。光秃秃的树干努力向上伸着,渴望与天进行灵魂的交谈。帅真快半拍地走在天娇的前面,天娇发现他的西装质地很好,把他的背影衬托得挺拔修长。

  于是天娇就存心地慢半拍地走着,在省城宽阔的大街上把彼此营造出一种刻意的界限来。帅真也没有回头,直到过马路的时候,才伸出手来轻轻地拉了她一把,那一把拉在天娇的手臂上,很突然,天娇的思绪给拉得猛的缓慢起来,脚步随之也慢了下去,一辆辆出租车呼啸而来,帅真再狠狠地拉了她一把,两人就站在马路的对面了。

  “唉,你!”帅真责备说:“这么大的人了连马路也不会过。”

  天娇笑笑,手臂那儿热热的,象给谁套了一个重重的铁圈,好半天才卸下来。

  帅真把天娇带到了经贸大厦十七楼的旋转餐厅,透过餐厅茶色的大玻璃看出去,城市的灯红酒绿有些变调。帅真把菜单递给天娇,天娇赶紧摆手,帅真也不勉强,轻车熟路地点了几个菜,自已点了啤酒,给天娇要了杯饮料,淡黄色的液体上飘着几片嫩黄的柠檬。

  天娇埋怨说:“早知是这种培训班就不来了。谁有意见就让谁来受受罪。我看在我们台里,要不象你一样有权有势,要不就象含香,不要脸。否则不会有好日子过。”

  “怎么?”帅真喝口酒说:“对电视台失望了。”

  天娇不说话。帅真也就不再追问下去。

  于是一顿饭两人之间话不多,好象专门为吃而来。做节目时妙语连珠的天娇和帅真谨慎地守着各自的心事,象两个沉默寡言的陌生人。酒足饭饱,天娇抢着把钱包拿出来要去付帐。帅真站起来说喂喂你干什么呢,天娇连连说我这人最怕欠别人你就算行行好,要不我们AA制。帅真说给我一点面子。天娇坚持,面子是另一回事,这次一定要AA制。帅真握住天娇的手说:“你得把我当个朋友,以后还情的机会有的是。”帅真的这一握让天娇惊慌失措,一种温暖的带有质感的情愫象剑一样的穿透她的心,一时竟有些舍不得把手抽出来。

  第十二章对茹嫣来说没能进入去省城学习的行列,将不只是失去一次进升的机会。更意味着她做为台柱的地位的丧失。

  如此的落差让茹嫣陷入了巨大的失落之中。而这落差的主因却源于丈夫在竞争市发改委主任职位时的落选。

  从天娇进入电视台那一天起,茹嫣就主观的认为天娇不会成为她的对手。除去家势背影不论,单就性格而言,赖含香就比天娇具有杀伤力。而长兴集团又是一个有着雄厚实力的财团,它的创立者赖长兴更是一个在市里有巨大活动力的能人。一直以来两人间的明争暗斗也证实了茹嫣的认定,只是她没预料帅真会介入其中,使结果变成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茹嫣静静的坐在办公室内,望着桌上的文稿发呆。这是关于长兴集团非法融资和洗钱的内参报告,只要再抓些素材便可以成为一篇暴炸新闻发出去。想减轻自身后果的话,就把新闻稿转给兄弟媒体。然后一起播发,只要把本台定性为转载就可以了。

  首要的是再抓些素材,一定要去抓素材。

  接下来的数日,茹嫣都穿梭于相关机构与知情人士之间,进行着明察暗访和偷录盗摄。

  素材的组织已近完备,但茹嫣过于活跃的观注行为也引起了长兴集团的警觉,她已被人盯上了。

  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时已是夜里九点了,茹嫣托着疲惫的身体打的回家,就在出租车行进到离家还有一条街的地段时。一辆奥拓横在了路中央,由边上的警示灯判定,这辆车一定是出毛病了。无耐只好付过车资下车步行回家。

  就在茹嫣走下车准备回家时,从奥拓钻出两个高大的身影,来到茹嫣的身旁猝然发难。一人捂住茹嫣的嘴脸,另外一个则手持电棍向她击来。

  当茹嫣从昏睡中醒转时,她便感到有双手正抚弄着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胸前和下体传来一阵阵触电的感觉,这才明白身上的衣物已被完全卸去了。茹嫣不由已的战栗起来,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的反绑在身后。双眼因被蒙而不知身处何方,但身上的反馈明白无误的告诉她:她落入了色魔的手中。茹嫣想呼救,可嘴上的封条让她只是呜咽成音罢了。

  茹嫣扭动着身体,试图把双手从背后挣脱出来,但是紧缚双腕的水手结根本难以松解,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就在茹嫣处于恐惧之中的时候,她感到一个人重重的压到了自己身上。这个人喘着粗气坐在茹嫣的身上,将她的肩头死死的抵住。之后提起茹嫣光滑的足踝用力向两旁分开,那淡黑绒毛下深藏不露的神秘花园就此暴露出来…

  茹嫣的脑海里一团混乱,从回家的路上受袭到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被羞虐,这中间所发生的事情她完全不清楚,眼下的情形她也不敢想象:她赤裸的胴体被捆绑着摆成了羞耻的“人”字形,将女儿家最隐秘的私处完全袒露在外;而那邪恶的男人就赤条条的骑坐在她的身上,双手在蹂躏着她晶莹腻滑的玉乳的同时,硕大的阳具也在对着她鲜嫩水灵的美人沟虎视眈眈……

  眼虽不能见,但肢体被玩弄所产生的酥麻,足以令她明了自身的处境。她竭力的尝试着挣扎与反抗,但和健壮的男性相比,她的力量是那样的微不足道。茹嫣一想到自己即将遭受被凌辱强暴的厄运,真是又羞又急,但更多的是恐惧与绝望。当那双手捏在她挺拔雪峰上那对细圆精巧的嫣然紫珠时,茹嫣全身猛的抖动了下,险些儿背过气去。

  茹嫣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但乳房上的痛苦感觉仿佛在无情的证明——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茹嫣奋力的扭动身躯,可对手强壮的手臂始终牢牢的控制着她的身体。那滑若玉脂,细若精瓷的修长玉腿被扛上肩头,滑圆柔软的月白双臀因此而托起。雪白优美的赤裸胴体被摆成一个诱人的“S”形。下体微隆的阴阜、柔软的耻毛连同粉红色的私处,都已无所遁形了。

  接着一张温湿的巨口吻在茹嫣雪白粉嫩的玉腿根部,咬住了那柔软细黑的阴毛,毒蛇一般的舌头如影随行的游移在丰美细嫩的大阴唇上,牙齿在找到了待放花蕾一样的阴蒂后轻轻的啮咬起来。茹嫣娇躯最敏感的部位上产生的电流一股接着一股地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几个回合下来,她已经心跳加速,喘息不止,美丽洁白的胴体也被玩弄得浑身发烫,紧张至极。但是凭着自己的意志,茹嫣仍然苦苦的坚守着最后的一道心理防线,不让自己流露出屈服的反应。

  直到硬挺的阳物蓄势待发的濒临桃园,架在了玉门之外。

  第十三章茹嫣吓得几乎连魂儿都没有了,她清晰的感到灼热搏动的生殖器已经慢慢的分开自己柔嫩的阴唇,抵住了细小紧闭的阴道口!茹嫣狂乱的扭动身躯,竭尽所能的躲避色魔对自己的侵犯,满头乌黑柔顺的秀发飞舞着在嫩白的肩背上散落扫掠。

  因一直处于紧张的抵制状态而缺乏足够的润滑,阳具粗暴而生硬的闯入,就象是一颗金刚钻敲入体内一样钻心。面对着从未有过的粗暴入侵和玉径被骤然撑开时带来的锐痛,茹嫣的身心在瞬间坠入冰封的世界。一双黛眉扭曲在一起,光洁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痛苦的低吟转为断断续续的嘤泣,一颗颗闪亮的泪珠夺眶而出,染湿了蒙眼的布条后滑落到白皙光洁的面颊上。

  高贵典雅的茹嫣从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被强暴的一天,然而此刻一个陌生人粗大的阳具却真真切切插进了自己的阴户内。

  她羞愤之极,下体传来的撕裂般火辣辣的痛楚让她弓起了身,被塞住的嘴内发出含糊不清的闷哼。她已经没有力量阻止更进一步的侵犯了。

  凶器在娇嫩无比的阴道里开始了穿刺,粗红的龟头紧贴着花溪的嫩壁前后摩擦,令略显干涩的粘膜开始充血。强暴者的胯部伴随着凶器的插送一次次的撞击着茹嫣的会阴,两人乌黑的阴毛互相缠绕着,在摩擦的过程中造成“咝咝”的微响。罕见的巨大肉棒更加全面地刺激着子宫里的每一处嫩肉。

  茹嫣仰起头,痛苦地扭曲着脸上的肌肉,长长的乌发如瀑布般垂在雪白修长的脖子两旁。而这更激起了强奸她的男人的性欲,名主持被暴力强奸时的痛苦表情并不是经常可以看见的。

  一直紧绷着的晶莹玉体在连续不断的攻击下因过于疲惫而松弛了下来,肉棒的深入再不受阻力,顺利的滑到花心尽头,震荡着娇小的蜜壶。

  茹嫣感觉自己变成了滔天巨浪之中小小的礁石,承受着强大而又剧烈的冲击,那是一种恐惧与无助的感觉。她仿佛在汪洋大海里,被一个接一个的浪头推向浪尖,可自己却想钻进海底。

  巨浪似乎变得更大了,在自己的小腹里不能抑制的翻滚着,断断续续的呻吟夹杂在了剧烈的喘息中,这么长时间的煎熬已使她身心疲惫。

  茹嫣感觉自己被抽干了灵魂,强劲的抽动力顺着自己的大腿、小腹、乳房一直逼到喉头,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只能在喉间发出“荷荷”的声音。直到喉间的闷音在鼻端得到释放,转化为断断续续的呻吟,呻吟虽很微弱,却也足以荡人心魄。

  男人象发情的公牛一样喘着气。

  粉红色的乳晕被紧紧吸住,舌头在上面打着圈,而龟头先是在阴道口的四周轻轻地摩擦,然后再像搅拌器一样旋转着插入,用力地直刺到底,再缓慢地抽拉出来,如此往复地做着活塞运动。

  活塞式的抽插动作推动着茹嫣的玉体前后运动。经过一轮破冰似的进攻,茹嫣娇嫩的秘道终于湿润起来,女体滋润的阴液源源的从体内渗出,使得狭长的桃园小径逐渐的变得润滑。

  佳人体内灼热的巨棒快速抽动着,强烈的摩擦使娇嫩的阴道壁一阵阵的扩张、收缩,鲜嫩的玉径得到了足够的润滑后,慢慢的表现出绝佳的弹性来。巨大的龟头顺着嫩滑的秘道直入到尽头,一口吻在了同样娇柔的花心上。晶莹洁白的胴体一阵的颤抖、抽搐,美妙结实的双腿痉挛着紧紧夹在了一起。然后在一阵抽动中,一股温热的洪流自龟头的顶端喷洒而出,热烫的精液泼洒在茹嫣颤动的花房上,盈余的黏液顺着两人肌肤相交之处缓缓溢出,滴落。痛苦、疲倦、羞愤,各种感受同时袭向茹嫣娇弱的身躯……

  户外刮着涩涩的北风,茹嫣的内心同户外的北风一样阴凉。

  茹嫣受侮辱的过程已被录了下来,画面里的茹嫣没有挡脸,正处于昏迷状态,从被做处女膜修复术到蒙眼遭强暴的实况。都完整而清晰的展现无疑。

  茹嫣已别无选择了。

  第十四章天娇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在

【三原色】(调频),激情小说,黄色小说,言情小说,伦理小说,手机成人小说,成人性爱小说

版權 2004-2021 版權所有 Copyright@2004-2021 By 要看网-黄色小说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