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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幸福

  这是父与女的一个不常的爱情故事。

    有些人常在你左右,和你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可是你永远不会想到,她原来是你人生拼图所缺少的一块。她从来就在那里,你却没有联想到她可以填补那个空位。因着成规、偏见,你根本不会把她放进你的图画里,但是,时机来临,她阴差阳错的闯进你的生命,正好嵌在那个腾空了的位置上,你的生命的构图从此改变,翻天覆地的改变了。

    我说的那个扭转我人生的人,就是我的独生女儿敏儿。我在人到中年事忧的生活里,用爱燃点我冰冷乏味的生活。

    这是一个爱情故事,说的是禁忌之爱。是天意和人愿,让我的女儿做了人生的伴侣。

    那一年,老妻撒手尘环,孤独地过了一个圣诞节。老妻给癌病折磨了几年,在年头离我而去。她,止息了肉身的痛苦,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顾她而松了一口气,对我们都是一个解脱。

    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一旦失去她,顿时失去所依。人们说,正因为男人生活上不能没有一个女人打点,很快就会有第二春。老妻在病中,也对我说,她死了之后,快快找个女人来照顾我。我若续弦,她不会介意的。

    她不单不介意,甚至为我着想,甚至撮。我不以为然。女儿已经嫁了,我了无牵挂。几年来因老妻体弱多病,没行房,也习惯了。没有性的生活,日子不难过家了菲佣,家务有人打理。我就寄情于事业,化悲愤为力量,有了长促的进步。丧妻之痛也好像渐渐复原了。

    直至圣诞前夕,午饭后,都提早下班了。人人都有节目,而我,是自结婚以来,第一次孤独一人过节。

    我说过我是个正人君子,换句话说,是个没什么不良嗜好,除了抽烟和喝点啤酒外。上班下班、家吃饭睡觉,生活就那么简单。

    提早下班,太早了,酒吧都未开门,独个儿呆在家里,播猫王皮礼士利那片《你今晚寂寞吗?》(Are You LonesomeTonight?)黑胶唱片。

    电话铃声响起。敏儿打来的。她自结婚之后,圣诞假期多不见踪影,不是开派对就是陪丈夫渡假去了。

    “爹地,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一个人吗?”

    “还有谁?连玛丽亚都放假了。妳呢?人在那里?没出门吗?”

    “爹地,我来看看你好吗?”

    “太好了,什么时候来?”

    “现在。”

    敏儿不久就到了。敏儿提着一个小行李包站在门前,形容憔悴。

    “渡假来?你一个人。他呢?”

    敏儿摇头头,应我一连串的问题。

    她四顾家里的圣诞妆饰,每年都是老婆布置的,今年,玛丽亚不用我吩咐,把圣诞树拿出来,放在大厅的一个角落。她知道太太每年都会这样做。

    她走过去,把会闪的彩灯串亮了,说:

    “那么多年了,圣诞树还在。”

    “对,还在。妈妈舍不得丢。”

    “老家和从前一样,只是妈妈走了。”

    这话唏嘘,在圣诞夜说出来倍觉伤感。她四周看了一,就在我旁边的沙发坐下。

    猫王重复唱那个老调,我们之间一片沉默。终于,她说话了。她说,爹地,你已经够寂寞了,不必猫王提醒你。圣诞吗,听些应节时的歌吧!我记得你有些唱片……Bing Crosby的“白色圣诞”,英皇书院圣歌团的圣诞诗。

    她走到唱机前,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I‘ll Be Home For Christmas”(圣诞夜我会家),放在唱盘播出。

    圣诞夜我会到,爱的生活之所在,我会在圣诞节家,路途迢迢,但我答应你,

    一定家去……

    我点点头,表示这首我爱听。她又到我身边,踢掉高跟鞋,把两条腿放坐沙发上,把着膝盖。她说:

    “爹地。只你一个人吗?我以为你会出去了。”

    “圣诞节一个人出去干什么?”

    “圣诞夜能家真好。”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客厅完全宁静。

    楼下有教会诗班报佳音的歌声传上来。她打开窗门,往街上看,向着下面的诗歌班大声叫圣诞快乐。

    午夜时份了。

    我说:“夜了,你该家去。”

    “爹地,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看你一肚子心事,发生了什么事?”

    “爹地,我受不住了。他有外遇。”

    “让爹地替你出头,跟他理论。”

    “不用,让我冷静一下。”

    我的心破碎了。那个家伙,当日我携着敏儿,步入教堂,将女儿一生的幸福交给他,他竟然拈花惹草。

    我把肩头借给了女儿,她就把头埋在胸膛,依着我,簌簌泪下。我圈住她的腰,轻轻的拍她的肩,安慰她。我忽然觉得,是何等的亲切,也是何等的疏离。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在一起过一个圣诞节是何等的温馨。我为失去了老妻而独自哀伤,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这么多年来,我只顾事业,没有花过时间在她身上,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红灯,没有鼓励过她。

    世界上,只剩下我和她是最亲的了。街上的圣诞歌声渐渐远去,我们不发一言。良久。然后,敏儿把她贴着我胸前的乳房挪开,抹去眼角的泪痕说:

    “爹地,谢谢你,容许我来。”

    我说:“这是你的家,随时可以来。”

    她说:“谢谢你。”

    “太委屈你了,明天我替你出头跟他理论。”

    “不要,让我想清楚。”

    “好的,你困了。快去睡觉吧!”

    “你呢?”

    “妳先睡。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

    “我陪你喝一杯。”

    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她也喝了。我记不起女儿会喝啤酒。对她说,你还是先睡。

    “不要喝太多。”她指着茶几上的空瓶子说。

    “最后一瓶。”

    “那我睡了。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着妈妈。但是,要保重身子。”

    敏儿给我亲了一亲,就像她小时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样。但是,她粘着我嘴边,很久,令我有点紧张,我将头一缩,她的吻,并开口说话去解围的时候,我启开的嘴径直碰到她的小嘴巴上,是一对美艳的唇。

    那是个香甜的吻,青春迫人来,令我脸红耳热起来。敏儿抽身走了。关上房门时,探出头来,对我说:

    “爹地,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去。”

    我忍不住掉下泪来。那时才知道,我是多么为女儿担心。但我还未明白到,我的爱,不止于生她、养她,照顾她。她忽然来,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是个天使化身成为我的女儿,排遣我的寂寞。她来了,一切都改变了。

    那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里暗暗地滋长,像一粒种子,撒落在我们的心里,暗暗地抽芽滋长,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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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女儿的幸福 二、情陷焰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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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女儿归家,我心里般滋味。

    出嫁的女儿,不应在我这里。丈夫虽然糟透了,还是丈夫,早晚应该去。但是她来了,在我身边。了无生气的家,重现活力。

    晚上来,有个女人在家煮好饭,等着你,就像从前老妻身体尚好的时候。有时,我以为老妻没死。她是妈妈的年轻本,轮廓像她,一举手一投足像她,语气十足她一般。

    她本来不懂下厨,从来都是妈妈做饭,饭来张口。结了婚也请了菲佣服侍。她何时开始懂得下厨的呢?在夫家不用做的事,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汤。

    “爹地,怎样?格吗?”她端上汤,站在我旁边,焦灼地等待我的评语。

    我看见她的模样,好像小时候拿成绩单给我看时的样子,我就忍不住笑了。

    “爹地,笑什么?很久没见过你笑了。”

    是的,很久没有笑容了。没有值得开怀的事。敏儿来之后,好像到从前一家三口快乐的日子。

    “敏儿,你也开朗了。想通了吗?什么时候去?”

    “我一早想通了,决定永不去。”

    “不要说永不。”

    “爹地,你想赶我走吗?”

    “噢,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未想到那么远。”

    “总不能整天困在家里,年轻人要出去找朋友,开心。”

    “那你呢?晚上你不开会就呆在家里,明天就是除夕,要开会吗?”

    公司开会是男人不家的借口。我没有。

    “我们去吃个除夕大餐,看烟火好吗?”

    “太迟了,人家一早预订桌子,哪会有大餐等你吃?”

    “让我试试。”

    敏儿饭也不吃就打电话去,忙了几,给她找到了。一间全城最贵、海景最佳的酒店,刚巧有人退订,就给她拿了过来。

    “老爸,订了座,明天与你有约。”

    就这样,我和女儿在除夕夜有约。

    她不用我家接她。她早上就出去,做头发、买晚装。在约定的时间,在酒店大堂,衣香鬓影之中,我看见一位绝色佳人,一幅透视的披肩,配搭露肩吊带低胸晚装。

    她雍容地站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把在场的男士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我那个不堪的女婿,真是瞎了眼,你在那里能找到像我的女儿一样出众的女人?

    我也楞住了,她对我微笑。我整饬衣襟领带,像个绅士,让女儿挽着臂弯,步入餐厅。

    醉人的美酒,醉人的音乐,醉人的海港夜。

    她向我浅笑,笑的时候胸前微微起伏。拨弄頍前细碎的刘海是一条裸露的,白晢的玉臂。她把盘中的肉切成小块,放在嘴口,嘴嚼时,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的嘴动,和红唇上的油腻。她用餐巾抹一抹,拿出一管口红,在小镜盒子后面涂一涂。然后对我说:

    “可以邀请我跳支舞吗?”

    我看看,舞池无人。起来,扶起她,带她到舞池里,跳第一支舞。我带着醉意,与她贴得很近。我感觉她的气息呵在我脸上,她颈弯的香水的清香,沾到我的衣襟。

    舞池的人多起来了。她说:“老爸,这里人多,我们到我们房间去了。”

    “房间?”我不明所以。

    “我们订了一个向海的房间看烟火,景观全城最佳。那里还有一瓶香槟等待我们品尝。”

    “我还不明白。”

    “你订这个晚餐包括在内的。我们走吧,放烟火的时间快到了。”

    敏儿拉住我的手,步入电梯,透过玻璃幕墙,维多利亚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来。敏儿披着那件长披肩,倚在我旁。

    我的心在想什么?我们正在做的事,不像是一对父女去看烟火,而有偷情的感觉。但是,我没有什么企图,我是个正人君子。我们两个人这一年内都饱尝痛楚,享受一下不是罪过。

    敏儿带我启门,应该说是我带她。她从镶亮片的小手袋里淘出房门吁匙,交给我。我启了门,她在前,我随着,进入了我们酒店的房间。

    我们将会在那里做些什么?当然是来看维港的烟火!但是,有一朵一朵的火焰,深藏在我们心底里的欲念,在我们肉体的互相接触的一刻,将会引爆,升到天上云间。

    等待烟火发射,尚未发射。我们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间,并排坐在一张在临海落地大窗前的沙发上,我问她为什么两夫妻不能和解,有没有想过到你丈夫那里?

    她说,没有。

    为什么?下了气,一人让一步,就要重修旧好。

    都是你的错。你太好人了,是个好丈夫,从没有搞过婚外情,对妈妈不离不弃,呵护备至,就算在妈妈病了那几年,不能满足你生理的需要,也没碰过别的女人。男人都应该像你一样……

    她问我,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除了妈妈之外,有没有别的女人?

    我说没有。从来没有。

    她说,所以不能接受那干过别的女人的丈夫碰她。她不能忍受三心两意的男人。为什么男人不能像她爸爸,做个好爸爸,好丈夫。

    她婚姻的挫折,从来都只能向妈妈倾诉。但她走了,以后再没有人会听她说话。

    她哭了,哭得不可收拾。我把她紧紧地搂着,轻轻拍她光裸的肩和背,安慰她,我可怜的女儿。

    她说,爹地,幸亏有你,容我留下来,我这个圣诞和新年不知怎样过。我的家没有了,你不收留就没有人要我了。

    “女儿别哭。”

    我替她擦去泪水,她像小时候,攀附着我,把她两条腿提起,搁在我的大腿上。她整晚从晚装激突出来的乳峰,压在我胸前,透过衬衣,嵌在我的胸前。从她的颈子鬓下,一阵幽香扑过来。安慰她的手,不意把细肩带拨了下来,让她的肩膀更裸露,更性感。

    没错,性感,是个诱惑的符号。一个父亲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儿。而且,她是如此无助,软弱可怜的投在你怀里,要求你安慰,而你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性感。

    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灿烂。

    敏儿止住了抽泣,抬起一张美丽、青春的脸。

    那个糟透了的家伙,瞎了眼,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不懂珍惜,糟蹋了她。

    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仰望着我,一双樱唇微微的张,在说着一些我听不到,也不明白的话。

    忽然,她站起来,拉高裙子,跨坐在我的大腿上,两条玉臂绕住我的脖子,与我面对面。她的气息呼越来越近,喷在我脸上。

    柔软的手在我身上爬,解开衬衣的钮扣,说:“看,沾了我的唇膏,有个唇印在衣领上不好看,我替你脱掉,不要弄脏。”

    “不用了。”我说,想制止她。

    但我只能坐着,心跳加促,瞪着眼看着她把我的衣襟打开。她的手探到衬衣下,轻轻抚拂我的胸膛。她的手滑溜而温暖。

    “爹地,老实告诉我。你寂寞吗?告诉我,我不是外人。”

    “我……”

    “我听到你说了。我寂寞,你也寂寞。是吗?我们都寂寞。有人说,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把对方的寂寞赶走,两个人会是更寂寞……”

    我明白了,一颗寂寞的心需要有个真实的女人来满足它。她说得对,她来了,在我的身边,叫我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寂寞,如果我们不做一点东西,赶走寂寞的的话,啊,我们的寂寞,会是多么的可怕!

    她站起来,在窗前站着,将低胸晚装徐徐褪下,细细的肩带从玉臂滑下来。两个美丽的乳房跳了出来,像两朵烟火绽放。她转过身,用一个美妙的姿势,把小内裤脱去。她比妈妈有个更圆、更翘的臀儿。

    别人不准看,只给你看,我的爹地,她的唇儿微微的动,轻轻的说。

    窗外,一朵一朵的烟火升起,爆发。

    “爹地,我知道你寂寞,我也寂寞。给我,我是个女人,我也有需要。”

    我的喉咙干涩,不能说话。

    她俯下身,嘴儿向我凑过来,贴着我。

    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气。我怎能在这个时刻推开我的女儿,对她说,不行。我不会吻你。这会伤了她的心。

    她闭上眼睛,唇儿贴着我。我心里在挣扎,要不要推开她,拒绝她,对她说我们不可以。还是爱她,吻她。

    终于,我吻了她。她不肯放开,要我把她的唇儿吻得湿润。可怜的孩子,她需要有个怜香惜玉的人。她需要有人爱她。

    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这是几年来再次触到女人那两团敏感的嫩肉。我不敢去看,我这个正人君人竟会如此,和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房间里做着这些,这些……不应该作的事情。

    在两个人的寂寞和迷惘中,我和我的女儿……我们竟然,不顾道德伦理的规范,脱下彼此的遮掩,复还原始,发生肉体的关系。

    做爸爸的怎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我们的性器官接在一起,那是继而发生的事。她的身体火烫般灼热,我的肉体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头。我们把盈满的欲火倾倒在彼此的身上。

    她引领我路,让我轻易就进入了她的芳草小径。她是何等的空虚,我来给她填补。

    “噢……呀……”

    女儿的娇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缩,她眉头紧皱,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咬着枕头的一角。搞不清楚她是痛苦还是兴奋,此刻,想悬崖马,从她的小屄里把我的东西抽出来。但已太迟了,她缠得太紧,我插得太深,两个肉体已紧紧地相连着,谁也分不开我们了。

    “爹地,抱紧我。爹地,给我,给我……”

    我不能放开,更不能停,如像这身子不是我的,在她身上起伏。她紧紧的阴道,是久违了的女人的感觉。我哭了,为着自己的卑鄙。敏儿哀求着,也哭了,我们哭着,哭着做我们那一场的爱。

    我沉下去,在她里面挤出最后一滴精液,颓然的压住女儿赤裸的身体,窗外的烟火仍然灿烂,然后我听到她在我耳畔,说:

    “爹地,我以为你不会,比我想象中更好……”

    我承认,都是我错,我要负责。

    寂寞的人儿,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么,你找拼图上那失落了的一块。

    谁是你需要的那一块?可能是在你生命里,忽然闯进到你的寂寞里的人,无论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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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女儿的幸福 三、当女儿变成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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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醒来,开张眼,看见你女儿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向你微笑。

    你惊觉荒唐的一夜,父女搞在一起,你以为是个绮梦,希望没发生过,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有违伦常的事。但你确实做了,被窝里她赤裸的身体紧贴着你,她的玉臂搭在你胸膛,对你无限的依恋。

    你无处可逃,必须面对一切的后果。

    女儿没有哭、也没有闹,向你微笑。我情愿她大吵太嚷,我会懂得应付。我可以跪地认错,骂自己一顿。她却侧卧着,一手托着腮帮子支着,两个乳房的重量令它们轻轻的下垂,颤动,另一只手正在轻抚你的头发,说:

    “爹地,你睡得像个孩子一样。我现在才看见,你头顶快要变成地中海。”

    和女儿在光天白日,肉帛相见,没有黑夜和烟火来遮掩。她挨过来的乳房,迫我直视她,确认她的存在。我需要有个交待,找个台阶下,并为我所作的事解释。我先要遮盖我的丑态,目光四处衣服,散乱的在地毡上和沙发上,浑身不自然,对她结巴的说:

    “我……我们先穿上衣服……”

    “我替你拿浴袍来。”敏儿说。

    敏儿起了床,赤裸裸的一身雪白耀眼的肌肤,两个屁股蛋儿,一上一下的扭摆,看得我眼珠也突出来了。她走到衣橱,披上浴袍,再拿一件过来给我。

    我做为父亲,对女儿躯体的条件反射,应该是避。但是,又不能放过春光一瞥,那个和我做过爱的青春肉体。记得烟火爆发的时候,我们越过了亲情的界线,共渡了一个花月良宵。

    她却无意避,坐在床边。我的那话儿又勃起来,而我觉得它比昨夜进入她时更敏锐有力。

    她说:“你不反对,我们在床上吃早餐。今天是元旦,你不用上班,晚一点退房好吗?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谈一谈。你说对吗?”

    我装作不明白,但门铃响起,我们的早餐送到。敏儿把我推下床,要我去开门。我把敞开的浴袍用腰带绑住去启门。待应生把餐车推进门来,我连忙打发他离开。

    “爹地啊,不想别人骚扰我们吗?挂上‘Don"t Disturb’的牌子。”

    敏儿提醒我。

    这般场,我不会希望有人来再来敲门,或跑进我们的房间。酒店的服务员虽然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都看惯了,一见这床上凌乱的光景,就明白我们做过什么事。这是酒店的方便,一男一女付这么昂贵的房租,难道光是为了看烟火?

    好了,现在敏儿要把我困在房里,逃不了。我不知道她会拿我怎么办,我必须面对犯下的错误的全部后果。迟早都要面对,早一点谈清楚,是好事。

    与我曾侵犯过的半裸的女儿在床上共进早餐。很局促,食物很难下咽,我的惩罚开始了。

    敏儿盘着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腰带没束紧的浴袍,任由她两个乳房从里面蹦出来,一点也不介意让我看见。

    她的坐姿简直似下体的一个展览,叫她的三角地带,以最神秘的方式,将耻丘,阴毛和微微张开的阴唇,以最诱人的角度摆设在我眼前。那片湿润是浴后未曾抹干的水或是什么,就看我这个父亲怎样去遐想。

    我干咳了一声,那是我从前一种信号,她就会揣摩上意,照我的心意调整她的行为。这一,她看过来,对我暧昧一笑,说:

    “爹地,你的早餐凉了,快吃。不要老是这样盯着人家。”

    噢,噢!我没有盯着,只敢偷看。

    看样子,女儿的确是她妈妈的年轻的本,连她说话的声调,语气和神态也十足一样。

    她年轻,却有几分世故,成熟,却像个小女孩般撒娇。她比妈妈更在意于她的吸引力,表现在不在意的走光,或有意给的一点挑逗。

    她绝不介意我看,任由我偷看。其实是告诉我,她知道我看她,并且欢迎我这样看她,那是她对自己的把握:她知道,女人的曲线,那突出来,陷入去的地方,都会叫男人看了晕车。她已证明了她正人君子的好爸爸也不能免疫。

    而且,她最大的把握,是抓住了一个正人君子,一个好爸爸的错处,让我坐在谈判桌上的下方,接受一切的条件。

    而我必须习惯女儿的注目,特别是当她盯着那个无处收藏的起势。

    她在评论我?或是想打它的意,要它服务?哎,我越猜越忐忑不安。我究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有时,你希望它能勃起时,它不效力。现在,不想在女儿面前勃起,却锐不可当,搭起了个帐篷,丑态毕露。

    上过床,做过爱又怎样?和你共渡一宵的人是你女儿,总要掩饰。为了礼貌或是尊严,这副罪恶的工具最好能低姿态一点。

    我受够了,你不开口骂我,我自己招认吧!

    我说,对不起。昨晚我做错事,全是我错。我会负责。

    她说,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对我说。你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不担心。

    “那么,告诉我,你要我做些什么来弥补我的过错?”

    “我知道你会为我着想,以后好好的对我。我信任你。”

    她仍然会信任一个侵犯过她的爸爸吗?我连自己也不信任。最好的方法是不要再和她同住,但是,要她搬走,更不近人情。我可以为她作什么设想呢?

    原本的设想是,让敏儿留下来。以后她愿意和丈夫复,或是离婚再嫁都由得她。我们住在一起,做个伴儿是彼此都有好处的。

    我们酿大错,都是寂寞之故。既然承认了在性生活上有需要,也控制不住自己逾越了界限,没有理由否定会有下一次。如果她不反感的话,何尝不是个各得其所的安排?她想要的时候,我从何拒绝她?父女之间,情投意,彼此慰藉,有时关上门上床去,也不妨碍别人。一切只为了方便,不需要借口……

    不过,我们再次上床……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应该如何提出?由谁提出?

    我妄想起来了。竟然把内疚自责变成非非之想。

    之后的一个礼拜,一切如常,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我那里敢再提起那烟火夜里的艳事,那侵犯女儿的罪名足以叫我身败名裂。而敏儿做她一个暂住父家的外嫁女儿,与我相安无事。

    骨子里,我进入紧张状态,打醒精神,对敏儿的举止察言观色。一切身体的语言,那怕是轻轻的碰触,或眉梢眼角,都留心其中可能会给我的暗示。

    但是,没有……

    可能她后悔和我有了性关系,和我保持距离。她也可能随时会变脸,向我追究。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绝对应该压抑对女儿的欲念和妄想。那个除夕的晚上的一夜情,只是两颗的寂寞的心,受了酒精的麻醉,而作成的一次错误……

    很快,我就明白,一个女人能把你的“子孙根”拿在手中,你的一切将会由她摆布,情绪被她牵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到家里,菲佣玛丽亚不见了。

    “爹地,我替你和玛丽亚提前解约了。我赔偿了她,要她今天马上离开。”

    “为什么?她干得不错,做了五年多了。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不是为了你吗?”

    “我不明白。她有什么妨碍?”

    “如果你不认为她对你有妨碍,我可以马上请她来。”

    “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我就直说。告诉我,你整天心里最想做什么事?你不用说,谁都看得出。你每天都在找机会,和我单独在一起。你是不是想和我可以亲热一下?坦白的说,你想不想?”

    我耳根像火炙般红了起来,在女儿面前,原来露出个急色相。但她说的是事实,我又不敢承认,羞于启齿。

    她面对面的继续说:

    “在你自己的家里,想和我情热一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为什么要找机会?你是你家的人,玛丽亚不是。

    因为有玛丽亚在我们中间,你不敢碰我一碰,是吗?为什么我们一起看电视时你不亲我一亲?因为玛丽亚随时会从厨房走出来。

    她休息了,也不敢和我做爱。你知道我叫床时叫得多大声?你想玛丽亚听到我们做爱的声音吗?

    早上,给她发现我睡在你床上?替你收拾铺盖时,检到我们抹精液的骯脏毛巾,在你的枕头套上检到我的头发?

    你以为礼拜天她放假,与众乡亲聚会时会说什么?把我们父女如何亲热,如何做爱,绘形绘声,加油添醋的搬出来,流传于世?“

    我才明白敏儿对我表现冷淡的原因,而想要和敏儿在家里上床,先决的条件是使开家中另一个女人。我才舒了一气。

    “敏儿,我以为你讨厌我。”

    “爹地,是我开除了你的工人,教你讨厌我。赔给玛丽亚的钱,你不肯付,我付。至于家务,就由我担当。”

    我想,我真是神魂颠倒了,竟有一个这样乖谬的意:只要能和敏儿做一个爱,任何代价也愿意付。

    “钱不是问题,只要令你觉得安心就是。家务从来不是我的娇生惯养的女儿做的。请个不留宿的家务助理,告诉她你是女人。就解决问题。”

    我竟口中说出这种骯脏意。

    “即是说,你同意了。”

    “同意。我现在才明白你想得那么周到。”

    “你看,家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是不是宽敞多了。做起事来也不会碍手碍脚。你会怎样报答我?你快说啊!”

    她挪过身子,坐在我的大腿上,替我顺头发,拂抚我的脸。我展开臂膀,把她的细腰缠了一圈,她勾住我的脖子,顺势就投进我的怀抱里,她的鼻息与我渐渐接近。

    “以后,家里的事就交由你去打点吧!”

    “我会替你做任何的事。自小找就晓得你最喜欢吃什么菜,妈妈做的菜,我会做。而且,天气这么冷,各自孤单独眠多凄凉啊!记得小时,北风天,睡了半晚还是冷冷的的。我就跑到你的房里,钻进你和妈妈的被窝里取暖。现在能再像从前一样,靠着你的肩头,给你搂住,睡在你暖暖的被窝里,会是多么幸福的感觉。”

    然后,我抖动的手扬起她的头,与她相看。她把小嘴送上来。我就试探地轻吻一下,她热烈地吻,我当然能分辨出这是一个需的吻,那是十天来等待的信号。

    我也大胆起来,把她的唇儿都含在嘴里,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去和她舌头纠缠在一起。

    我揭起她的裙子下襬,摸她的膝盖,她没抗议,摸她的胸,她也不反对,于是,我就明白她已预备了把自己交给我。我把她像小女孩般抱起,她就勾住我的脖子,让我抱进我的房里。

    她说,是的,自那个晚上,她就想再做爱。很久没有男人像你一样,这么温柔地和她做爱。希望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有什么灾难来临也不怕,只要剩下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就可以永远相爱。妈妈不在了,她也孤单,只剩下我们两个,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她相任你,知道你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好的,因为你是她的好爸爸……

    我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和她热烈的吻,把她的头发都揉乱了。我开始解她的衣扣,她静静的躺着由我解,让我剥去她的衣服,并帮助我解开她的乳罩。

    房里的光线暗淡,但是她的肉体光洁,仿佛发出耀眼的光芒。把她脱光至只剩下内裤,我才看着她的裸体完全愿意的向我敞开着,自己脱西装。当我脱下内裤,把我升得高高的那话儿向她正面露出来时,她垂下眼,羞不自胜。

    我喜欢她这个反应,因为她若不避而直视我,我反而会觉得尴尬。让女儿看见我为她而硬坚,我觉得太难为情了。

    我上床,爬到她身边,躺在她身旁,一边吻她,一边爱抚她的乳房。我轻轻的碰一碰,乳头就胀大了。

    我觉得需要找个理由和她做这个爱,于是想到可以先赞美她,就柔声的说,你几时变得那么迷人,把爹地迷死了。

    她的脸红了,我记不起除夕我和她初渡关山时,她的脸有没有红。但我就是爱她脸上一片红晕,因为我也脸红耳热。和女儿做爱,的确不容易,比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做,甚至新婚初夜,她是处女我是处男,都没有和女儿再次上床那么紧张,那么怯生生的。

    敏儿在床上的表现也很飘忽,好像她还未拿定意要和我做爱似的。我对她每一个亲密的举动,都是假定她愿意,甚至是要求。

    她却觉得需要掩藏她的赤裸,而把我抱得紧紧地。我吻得太热烈了,而且马上就摸她的私处。她似是犹疑,别过头或扭动下体躲开,好像是要让我明白她不是个淫荡的女人。

    我慢下来,轻轻的吻,温柔的爱抚。她就不再闪避,和我互吻。我没有把她的内裤马上拉下来,轻轻的隔着裤裆,撩拨她的阴唇,抚摸她至湿透了。

    她全身渐渐的酥软,并且摸上去觉得烫手,我就知道她已准备好了。我才让她完全裸露,而她抬起臀儿让我把她的内裤拉下来。她仍抱着我,和我紧贴着,不让我直接看她的私处,当然她小时已给我看过了,做爱时就会那么矜持。

    敏儿到底是个有性经验的女人,她不会害怕做爱,也懂得做爱的技巧。她开始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把快感传过来。

    接着,我们都进入状态,交的过程畅顺,好像我们已做过很多次一样。我压着她,她把我的东西拿在手里,有她引路,很容易插了进去,我栩栩沉下,进入她完全接纳的体内的时候,她哼了一声。我们蠕动着身体,找一个拍的韵律,很快就融了。

    她的娇呼和我的呻吟,一唱一和,到达某个高潮,她叫床的声浪放得更大,毋须顾忌。我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才明白她苦心的安排。我蓄势射精的时候,她抬起臀儿去承载,然后让我沉下来,推进去,推到底,比在除夕夜,推到更深之处,在她体内留很更久。我看到她满足,半带羞赧的面容。

    我从她体内退出来之后,她将自已埋在我怀里,轻轻的抚拂我的胸膛,说:

    “爹地,你和妈妈是这样做爱的吗?”

    和亡妻做爱的记忆有点模糊了。怎样拿和妻子和女儿做爱的情形作比较?确是很难说。我想了想,说:

    “你为什么要问?”

    “我希望能像妈妈做得一样的好。”

    “你和妈妈都一样好。都有些不同,一时说不出来。你们反应不同,敏感的地方也不一样。你们是两个人嘛,感觉是不一样的。”

    “能说清楚一点好吗?我好奇,想知道多一些你和妈妈的事。”

    “夫妻上床的事很难说。我们可能做了一世夫妻,话都说完了。她做爱时不说话。她也不一定像你一样,全裸做爱。”

    “是你没有把她脱光?”

    “其实我也没脱光,做爱不一定要脱得精光的。我们在床上有点老派。”

    “妈妈会叫床吗?会叫得大声吗?”

    “你有没有听到我和她做爱的叫床声?”

    她想了一想,说,没有。你们做爱可以那么安静啊!

    “我们都很安静,没有太多激烈的场面。”

    “你也不说话?”

    “对,很少话。”

    “但是,你要说话啊!我想听你说话。”

    “有什么话好说?”

    “你心里的话。做过爱之后,男人的话最能打动人心。”

    “这道理我倒没听过。男人的好话都在做爱前说尽了。”

    “你与别的男人不同。做过爱才会听到你说真心话。很想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

    “敏儿,是的,我倒有些心里的话要说。为你担心了好几天,现在才放心。”

    “担心什么?”

    “怕你讨厌我。我以为你想逃避我。诚惶诚恐不知道怎样和你相处。现在安心了。”

    “爹地,是啊,看见你那患得患失,十五十六的样子,我想起来就会掩住嘴儿笑了。”

    “所以,其实是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才对。”

    “现在你知道了。”

    “你有什么安排,应该一早说出来。”

    “爸爸,你不害羞吗?那些事情怎好拿出来讨论呢?羞死人了。”

    赤裸裸的和女儿相拥着,是一种新鲜的感觉。敏儿心头的事,我难以明白。不过,我不敢追问,只愿意这一刻能抓得住她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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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女儿的幸福 四、有的男人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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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急景残年,敏儿却不忙着办年货。

    从前,办年货?度假?素来都不用我打点。今年,家里只有敏儿一个女人,顺理成章的由她当家。只不过两个月的光景,我吃什么穿什么都归她管了。

    诸如过年要不要旅行。

    敏儿老是喜欢做过爱后,把一些严肃的问题拿出来讨论。她以为两个人做爱亲密的事,光裸着身子说话,会坦白一点。

    其实我已累得想倒头便睡,但她不容许我睡,会像只依人小鸟,斜靠在我的胸膛,有时会把挺拔的酥胸压下来,把性爱后的余温维持着,絮絮不休的说,而且要我很清醒的做反应。血液都注入那东西去了,脑筋都转得慢起来。

    “爹地啊,过年了,你要我打点些什么吗?”俨然是女人的口吻。

    “没想过,从前都是你妈妈安排的。”

    “你打算就在家,或是乡去探奶奶吗?”

    “今年做过丧事,来拜年的人有避忌,留在家里没事做。奶奶其实很疼你,你妈妈病了的日子,我都没去看她老人家。不知何时开始,你老是不愿意跟我们去。我想带你去看看她。”

    “死也不去。那些臭气熏天的茅厕,蹲下来有蚊子叮屁股,拉不出屎来。有没有想过和我去旅行?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过旅行了,过年带我旅行好吗?”

    我在思量。每逢佳节倍思亲,妻子去世了,日子孤独地过。在家过年会触景伤情,气原本是孤独地过,氛也惨淡。如果不是敏儿来,例有乡见一见老母的念头。但敏儿来了,事情不一样。

    至于可能来拜的人,除了同事们,其实没太多亲人会来。我是三代单传的男丁,家族人口不多,而且很多都在大陆。女儿女婿都闹离婚了,就只有小姨素琴和孩子们会来。

    出门旅行未尝不是好意,和敏儿两父女,离开香港,离开拥挤、令人烦厌的人群,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那里放开怀抱,没有挂碍,像对情侣一样,想做什么就什么。

    但我想起素琴。

    妻子病重的时候,有意把我和她的妹妹素琴拉在一起,意思是找个人代替她来服待我。从前很多男人想纳妾,有些大老婆会把自己的妹妹引进来给老公做妾侍。亲姊妹共事一夫,不会争风吃醋,肥水不流别人田。

    我这个小姨是个失婚女人。她的遭遇惹人怜悯。她比姊姊更具姿色,是家里最小女儿。听妻说,自十三、四岁就有男人追求,结果嫁了个做生意的,有儿有女。

    原本以为会有个好归宿。丈夫北上投资失利,欠了一身债,她仍乐意把私已钱全都赔上。可是后来发现,丈夫在大陆有女人,他“理屈气壮”地也承认了。

    为了想知道自已有哪一样比不上那个女人,跑上大陆亲自去打探,结果让她在丈夫的床上,撞破了一男三女脱得赤条条的,大被同眠,正在开一场令她呕心的“无遮大会”,而那些女人,除了胸大屁股大,都是下下之姿。

    有些男人就是那么贱,手上有最好的不珍惜。

    妻有病做手术,她每天都到医院探病。家休养,每天我出门上班时她就过来。下班时还在。吃过晚饭,菲佣玛丽亚扶着妻她房间休息,(妻病后为了马利亚晚上方便照料,和我分房),我两指夹着香烟未到嘴边,她就送火过来,替我点。整晚,我们两个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离婚的女人会更风骚。每一次见她,她总是抹上淡妆,只有两片薄唇涂得亮汪汪的,娇红欲滴。补了唇膏,也拿出一根香烟,问我可以吗?我既可以抽烟,她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要问过我准许?

    她有一个习惯,是举起胳膊,把云鬓往后别,肘弯也搽了香水,胸前丘壑就挺起来。她夹着香烟的手指,指甲是专业修护的。我扲灭香烟时,她也随着我,但好像不知觉的,直至我们的手在烟灰盅碰到。

    她习惯坐在靠近我的睡房的位子上,每当我向睡房那边看过去时,她会和我的眼神相遇。她吸烟吐烟的频率马上加速,我知道,如果我那个时候向她那个方向走过去,刷过她身边,用指尖轻轻扫过她的胳膊,她会马上捺熄香烟,起身随我入房脱衣登上我的床分开她的大腿。

    她每天晚上都如此等候着,好像一个站在街角的应召女郎。姊姊默许了,只欠我的示意。

    我没动过心吗?没动过心就不是男人。

    怨妇最能得到男人的爱怜,也是最容易弄上手的女人,她的沧桑际遇教她愿意卑曲,承欢于知遇她的人。

    到底,有很多机会,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都没有和她上床。是什么原因没法解释。可见我这个“正人君子”不是浪得虚名的。

    在世途上,遇过不少色欲试探,坐怀不乱,直至敏儿到我的生命里。

    当我提到小阿姨和表妹会来的时候,敏儿以她女人极敏锐的触觉,发出即时的反应。

    “爹地,我不要她来。”

    “为什么不要见她?她看着你长大,自小就很疼你。”

    “爹地,是你很想见到她吗?”

    “不是。”

    “总之我不要她来。我们一起度假好吗?”

    我想了一想。

    “Please,爹地,算是我们的蜜月,好不好?”

    蜜月!和女儿度蜜月是什么一事?有点难以理解,却又充满憧憬。那一定是个两情相悦,甜蜜温馨的时光。不过,她这么一说,也把我唤醒,到现实生活去。

    “不过,你一天未正式离婚,在名份上仍是人家的媳妇儿。礼貌上,你要去婆家长辈拜个年。否则人家会说我这个父亲没教养。”

    “不去,不去。一想起他们就讨厌了。我要去旅行。如果你答应带我去旅行,我现在就多赏你一个爱爱。”

    她爬上我身上,跨坐在我大腿上,她的爱液和我的精液在她的小屄里调匀之后,徐徐倒流出来,混成粘粘着剂,把她的小屁股和我的大腿胶着。

    “不要吧,我怕没这个本领。”

    我对要连下两城有点虚怯。我的做爱哲学是一鼓作气,全力出击就够,再次出击就会无力。我记忆里没试过一晚做两次爱的。换上是亡妻也不会和我做。她做完一次比我更累,不会要求添食。

    “爹地,你是不想做还是怕不能?你想做的话,看看我能做什么?”

    我不能说不,于是让敏儿两只小手把我已经软下来的东西捧在手中,轻轻的揉一揉它,吻一吻它,念念有词的,像念咒语似的说:“你可以的,可以的……如果你爱我的话。”

    我闭上睛眼,集中精神,像自我催眠的随她一起在心里说,你可以的,为了女儿。我的女儿那么年轻,正是性欲旺盛的时候,如果她做一个爱不够,再要做一个,我都要给她。

    当她把我的手放在她胸口,要我按上去,搓揉她一对坚挺的乳峰时,我有一种充电的感觉,一股生命的力量从她坚实的乳房充注在我的体内。

    她在我耳畔悄声说:“大情人,不用担心,你看看,它已经勃起来了。你又可以做爱了。”

    我不用看,也不必她告诉我,我已经感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身下那个地方。我吻住敏儿的小嘴,把我这个小尤物压下去。她握着我的“准头”,描准她的“卯眼”,就插进去。温热,湿滑,舒服,贴。

    两个的身体甫接,敏儿的热力就渗过来,令我振奋起来。我搓揉着她饱满的乳房和大腿,觉得自己很够艳福。两个乳房贴着我的胸前,给我压着而能一起一伏,和敏儿做爱的无限风情,莫过于此。她张开嘴儿,吸吮我的津液。而她的舌头欲吐还留,就在追上去,给她捕获了,把我带上爱情的小径,直达万花灿烂,鸟和鸣的秘密花园,享受人生的至乐。我忘形地一深几浅的抽插,不久,又射了。没有第一次那么强劲有力,但是更持久,稳稳的插在敏儿的小屄中。敏儿就凭几阵余波,抖擞几遍,来了大大小小几个高潮。

    “爹地,你好厉害啊,又能干又能射,像个少年人一样有力。我答应你,跟你……跟你……去”

    接着,她用最轻的,仿佛不要让人窃听的声音,说:“honey moon.”

    如果敏儿笃信她的理论,做过爱后的男人会坦白一点,追问我,我会招认,我有几分想见到她那位酥在骨子里的小姨。于是,我把话题转移到旅行去。

    从前有机会和素琴上床,没抓紧,我没后悔。当时的淫欲不及现在旺盛。妻子有病没心情去想其他的。自从和敏儿发生了乱伦之恋,人也开放了,反而会有和她上床的念头,甚至以她为续弦的对象。

    可是,我已经有了敏儿,和她刚做完爱,想起素琴,竟然有点罪恶感,一个是女儿,一个是小姨子,把她们放在一起,一视同仁的作为性伴侣去想,有点儿奇怪?

    现在,女儿和我在肉体已有如此亲密的结,仿佛体会到她的心思。她和她妈妈不一样,素琴不是她妹妹。她不会容我和她的小阿姨有任何机会。

    她有一份执着,把属于她的东西抓得越来越紧。

    的确,越来越紧了,像她那个给我做着爱的小蜜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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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女儿的幸福 五、女儿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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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从敏儿提出要跟我“蜜月旅行”。我灵魂的深处就触动了。

    平凡的生活有了个期待,每天看日历,倒数着,并忆幻出一幕又一幕似曾有过的情景。在加勒比海某小岛的海滩上,椰林棕树婆娑之上,浮现出一对相伴相偕的影子。我牵着敏儿的手,印下两行足印。我们凝立交抱,倾身扶持,或俯仰相吻,并肩偎傍。

    我和女儿成为爱侣,摆脱人世间一切世俗的缠扰,去倾饮爱情的甘浆。

    我必须承认那是爱情,一个男人和对他所爱的女人的恋慕。那种曾经有过的经验,如果爱情真的能让人的感情赤裸裸的自由,那么现在发生在敏儿和我之间的大小事情,都会叫我忐忑不安。因为我对敏儿拿的是什么意还是摸不透。我愿意做她的一只救生圈,在她最孤单寂寞时的临时抱紧着。但我,我自己的把握呢?

    出发去旅行前的忙碌,并不干扰我的胡思乱想。另一种考验等待着我。

    为了放一个长的年假,必须每天加班完成案头的工作,再加上一些年晚的应酬,忙上加忙。

    我告诉她出门前会很忙,和忙些什么。

    她说,她谅解。

    她会趁我忙着,打点去旅行的事,办年货,和私人的事。

    就是她那些私人的事令我心绪不宁。一个夜深的时分,她仍未家,我尝试不干涉她的生活但也按捺不住打电话给她。

    她说,“家”去了。她的夫家,她说已和丈夫分居了的那个家。

    我再问她什么时候来,她说,有事在做,做完就来,有话来再说。

    她在那里有什么事可做?和丈夫冷战结束了,重修旧好,别后做爱更痴缠?我虽然对这个女婿没有好感,但女儿要离婚总觉不体面。男人那个不搞婚外情,逢场作兴动辄都要闹离婚的话,我认识的朋友之中大部份已家变了。

    大猩猩抱着我的小提琴,这是我把女儿交给他时的想法。我的要求降低至无可再降,只要那畜牲好好的待她,像我一样。可是,我却等她来。

    但是,女儿很多个晚上很晚才家。我已习惯了到家里看见她,看见她的笑容,吃她烧的菜,一起看电视,看到夜半。有时,我们一个眼神相遇,大家觉得有这个兴致,或是需要,我们会上床做个爱。

    有一个晚上,烟灰盅满是烟屁股,杯里残余的咖啡都喝干了。电视播着深宵重播的节目,我打了盹。

    两只冷冰冰的手爬上我的脸,把我弄醒。

    “来了?敏儿,那么晚。外面很冷啊!”我捏着她的手背,把她留住。

    “是是,夜了。你不去睡觉?。”

    “等你来。你忙些什么?一连几个晚上都见不到你面。”

    “爹地,不用挂心?我有事要办。”

    “我可以帮忙吗?”从前对夜归女儿下“宵禁令”时这是这般口吻。

    “办分居和离婚手续啰。”

    “你真的想清楚吗?离了婚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其实,只要仍有爱,大家迁就一点、牺牲一点,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你知道我和你妈妈在一起有多少年了?日子就是这样过的。”

    “早已想清楚了。早已决定了。”

    “我尊重你的决定。我认识几位律师朋友,要不要替你去找他们帮忙。”

    “不用了,我是个大人了,这些事,我懂得自己办了。”

    “办手续要忙到深夜吗?”

    “不完全是。我去收拾属于我的东西。”

    “来,让我们好好的谈谈。”我着她坐在我身旁,看见她一脸倦容,心也不忍。

    我说:“看你憔悴的样子。是不是舍不得他?舍不得那个家?一夜夫妻夜恩啊!”

    “不是。但是……”她说。

    “女儿啊,我明白的。Let go说的容易做的难。”

    “和他相识、结婚至今,终于分手,只怨怪当初没听你劝告。不过,我决不走头路了。”

    “都过去了。路你自己选的,无论如何我支持你。”

    其实我当初反对他们,凭的只是做父亲的直觉,天下的父亲都觉得没有男人配得上自己的小公。

    “爹地,你明白吗?我曾经死心塌地的爱过他。可是……爹地,我确有一些事隐瞒了你,恐怕你担心。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和他离婚,要的原因,是他是变态的!”说着,泪水盈眶。

    “什么?他把你怎样对待了?”

    “他要做爱的时候就揍我,我呼痛他才有快感,他要……捆住我……用鞭子打我屁股,要我做那些我不愿做的事。我不肯做,他强迫我。我强硬反抗,不和他作,就去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把他们带到我的床上……”敏儿说着,用手比划,示意手脚怎样给捆起来,怎样给鞭挞那些令她难堪的待遇。

    “你说什么?那个家伙简直不是人,把我的心肝宝贝来虐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替你出头?”

    我怒火中烧,咽喉干涩,说不出话来。我紧握拳头,如果现在给我见到他,会一拳打坍他的鼻子。我一直以为他只是有第三者,所以留下余地他们有一天可以复。原来他把我的女儿糟蹋到如斯地步。我心里面的那头猩猩现在不是抱住我的小提琴,而是把我的女儿剥光了,拿在手中极其淫虐地玩弄,压在它身下蹂躏。

    “爹地,要我怎样对你说。你有眼睛看的,做爱的时候,都把我脱得清光,难道你没看见我身上的伤痕?”

    我如何能看见不呢?做爱时,敏儿她全身衣服都不是全部给我脱去,一丝不挂的任我摸任我看,现在你告诉她对不起没看清楚她的身体?

    或者,不敢看得太清楚。竟然没有察觉女儿身体的异样。灯光调得太暗了,是的,关了灯才敢上她。太激动了?也是的。而我只敢在掩影中偷看,和拥吻时爱抚︳仍未敢把她摆在床上,正眼的向女儿的裸体看过去。

    “伤痕在哪里?”

    “这里青了一块,那里瘀了一块。”她像个小女孩告诉我受伤的地方。

    “让我看看。做爱时候有没有弄痛你的伤口,弄痛了为什么不喊痛呢?”

    我把敏儿拢过来在我怀里,她的话听了心痛,要把她衬衣的钮扣解开来,要看过究竟。

    “爹地,都几个月了,消了。”

    我把她的膀子从袖子抽了出来,在她光裸的肩和颈子不住的吻,找疤痕。

    “女儿啊,我是多么的心痛你。”

    “他不会在这里留下痕疤的,人人都知道他打老婆了。”

    “傻女儿,给人欺负,该早一点来。”

    “爹地,都不要紧。我来了。记得你和妈常对我说,羽翼丰了就要飞走,但要我记住,无论飞到了哪里,若遇到风雨、或是倦了,家里永远都有地方留给她。”

    “对,鸟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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